“那你……”

祭北雁說了一半的話突然停下了,寒衣只能是愣愣的看著他,等著後半句。

可始終都沒有等來,祭北雁又想要把話咽回去。

“祭北雁你怎麼說一半就不說了。”

“寒衣,你是一直都在我身邊麼?”

寒衣想了一會,點點頭又搖搖頭。“好像也不算,偶爾出現,但是似乎你們都看不見我。”

“我之前在睡夢中,似乎夢見了……”祭北雁說著話,突然伸出手來,纖長的手指撫摸著唇畔。

寒衣一看,腦海裡立刻映出了自己當時還是靈體的時候,親吻祭北雁的事情。

寒衣紅著臉扭過頭去,這反應恰好讓祭北雁明白了答案。“果然。”

“我沒有。”

“我還沒說什麼呢。”

“那我也沒有。”

“做賊心虛了?”

祭北雁的好心情也只是一瞬,因為他發現在路邊有一攤血跡。

江玉也發現了,兩個人跑了過去。

“有人受傷了。”江玉觀察四周,血跡延伸有一段路卻消失了。“這個血量,還有痕跡,看來這傷及時止了血,應該傷得不重。”

林子裡的灌木倒了一片,明顯有人跑了進去。

祭北雁看著深邃黝黑的林子。“看來我們是要進去看看了。”

牽起了寒衣的手。“寒衣,絕對不能放手。”

“嗯。”

江玉大頭陣,追蹤的本事是他的強項,沒有動用火把,也是擔心引來什麼敵人。

抹黑走著,寒衣不免有些緊張,握緊了祭北雁的手。

為了緩解寒衣的緊張,祭北雁說著話安慰著寒衣的情緒。“寒衣,那日在山上的懸崖旁邊,是不是也是你。”

寒衣想起了當時祭北雁忽然回頭的那一瞬間,現在又再次提起。“你真的看到了我?”

“沒有。”祭北雁回答的坦率,他確實沒有看到。“但是我覺得,似乎哪裡有些不同,那陣風當中,帶著一絲絲的涼意。”

“現在南邊也是冬天,這風哪有不涼的。”

“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那股涼意…像是細雨綿綿,輕拍著肩膀,似乎在喚我回頭去望,可是什麼都沒有,多少有些落寞的,也就想起了你來,轉而又覺得,是自己太過思念,心中也是著急,才把那風當做是你。”

“你說的這些話…真好聽。”寒衣不免陶醉。“可我好像沒怎麼聽懂。”

祭北雁笑了。“無妨,現在知道真的是你,反倒是高興的。”

“祭……”寒衣剛想說些什麼。

祭北雁伸手捂住了寒衣的嘴,躲在了樹後,江玉也壓低了身體藏了灌木叢當中,兩個人都在警惕著看著另外一旁黑暗的地方。

那裡窸窸窣窣的有人走過,揮舞著手中的劍也在找著什麼。

那些人走進了之後,寒衣發現,他們的衣服和夢中的那些侍衛是一樣的。

看來這是金陽的手下,他們似乎也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