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撐著的意志,讓馬虎子說不出什麼調笑的話,只是用研究葉子的方法緩解疲憊。

幾個人圍坐在篝火周圍,因為光亮加上結界的關係,沒有什麼妖魔來犯,就在這時候,江玉姍姍來遲。

臉上堆著笑,口中說著抱歉的話語。“來遲了來遲了。”

江玉確實引起了懷疑,可是他輕而易舉的跨過孟楠羌的結界,也就代表著他只是江玉,沒有威脅。

江玉也是找了個地方,席坐下來,自然而然的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他什麼都沒說,祭北雁也不曾問。

江玉確實不像是孟楠羌和馬虎子那樣一直強撐著趕路,卻有一套適合他自己的方式,如果說是緊跟著隊伍的步伐,不如說江玉跟著的是祭北雁的行蹤。

江玉一回來,馬虎子就丟下手邊的葉子,扭扭捏捏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在大樹的老樹根中,抱著雙臂就想要睡覺了。

他這樣倒是讓人覺得,剛才隨意的唸叨只是因為擔心江玉的行蹤,如今江玉回來了,他倒是安心的睡下了。

馬虎子入夢很快,不知不覺就開始打起了呼嚕。

孟楠羌的結界是固定的,所以不用擔心有外物襲擊。

祭北雁也休息著,儘管想要儘快回去,可是體力總是會被消耗殆盡,況且白日與江玉說的那些話,讓祭北雁不得不調節靈力用度,以防有追兵來襲。

眾人都已經睡下了。

可是不需要睡覺的寒衣,只能是白白的坐在祭北雁的身旁,愣愣的待著。

看著深邃的森林,一個人熬著漫漫的長夜。

看著跳動的火苗,寒衣嘆了口氣。

“我要怎麼樣才能醒過來。”

這時候,鮮少下雪的地方飄著小雪,溫度低寒,可是馬虎子祭北雁他們卻睡得正香。

就在這時候,在寒衣的面前,結界的邊緣,站著一個人影。

那個人影寒衣太過熟悉,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人。“師父?”

段驚塵伸出食指在唇邊比量著讓寒衣噤聲。

寒衣自然的不再說話,本以為這會像是之前見到的幻覺那樣,可是面前的段驚塵明顯不是少年模樣。

一身月白的長袍又和森林的黑暗融為一體。

他一步跨過了孟楠羌的結界,看著因為寒衣而追隨的眾人。

段驚塵算不上欣慰。

轉而看著靈體的寒衣,嘆了口氣。

段驚塵見得到身為靈體的寒衣,這讓寒衣充滿了困惑。

“師父……我……”

段驚塵依舊打斷了寒衣要說的話,讓她保持安靜。

“師父他們聽不見我說話的。”

段驚塵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可是還是作罷了。

他捧起寒衣的手來,在她的手心當中寫了兩個字。

無聽。

寒衣一下明白了,段驚塵不說話的原因,還有讓寒衣保持安靜的原因,是那些長老。

看來,段驚塵也不是隨意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