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祭北雁在兩個人周圍撐起了結界,索性周圍的生靈都被燒的差不多了,結界當中除了祭北雁之外再無二人。

而病魔,唯一看中的,就是祭北雁的身體,他靈力強大,身體素質也好,更能承受病魔。

祭北雁看穿了他的打算,怎麼會束手就擒。

病魔吞噬了那副軀體,一道黑煙向祭北雁侵襲。

殷淼遠遠的看著,並沒有打算出手的意思,因為他看見,寒衣就要到了。

祭北雁已知活不成,心裡卻還是惦記著寒衣,若不是此行,或許祭北雁依舊是曾經的那個少東家。

但是祭北雁不曾後悔,就算是死,也活出了他自己。

黑褐色的煙霧越來越近,祭北雁卻是一副釋懷的模樣,他也不知道到底在堅持什麼,但是在這一刻,他格外的平靜。

砰的一聲,讓祭北雁清醒了不少,一道紅色閃電竄了出來,正擋在了祭北雁的面前,而病魔竟一時沒有收住陣腳,直直的撞進了寒衣的胸膛之中。

祭北雁的周圍,被赤電包裹著,他看向了破開的結界,只是一招就能這般,世上少有。

“我的天……”

面前的,正是寒衣,她為祭北雁擋下了病魔,而病魔,不湊巧的進入了寒衣的身體當中。

寒衣一聲驚呼,她可沒有想過這般,心裡一陣噁心,卻也來不及阻止了。

逐漸,赤電變得平緩,冰寒之力也消失不見,寒衣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倒在地上,胃裡直犯惡心。

捂著肚子就開始乾嘔。

“寒衣?”

寒衣卻來不及和祭北雁許久,她特別的難受,因為病魔在她的身體當中流竄掙扎,又像是得到了一副不錯的軀體一樣興奮。

可是在寒衣的身體當中,冰寒之力的排斥,讓病魔不算好過,寒衣也是分外的難受。

大火之中,祭北雁半側的身體已經染上了紅色的血液,臉色稍有蒼白,眼中卻都是對寒衣的關心。

寒衣說不出話來,緊緊的抓著祭北雁的領口,雙眼怒瞪,她想要破口大罵,怨他擅自主張,可是剛想要說話,就一陣噁心。

推開祭北雁偏過頭去,嘔出了一灘黑色的液體來。

“這病魔也真是噁心,一點都不可愛。”

殷淼竟然遠遠的走來,祭北雁卻不想和他說話,因為殷淼完全爽約,讓這場戰鬥越發的艱難。

“殷淼……”

寒衣虛弱的說出名字,可還是忍不住噁心。

“你不喜歡我,也不用做這幅模樣,叫我的名字就讓你這般噁心?”殷淼明知寒衣不是因為這個而噁心,偏偏要這麼說話。

“祭北雁,你也不用這麼看著我,魔啊,要不要遵守約定看的是我們的心情。”

殷淼指著周圍。“再說,這不是挺好的麼。”

“可是病魔此時就在寒衣的身體當中!”

“哎呀,這……”殷淼似乎很替寒衣可惜,臉上卻笑著讓人想要揍他,明顯一副看戲的模樣。“這我也不想的啊,又不是我沒把她困住在寺廟當中。”

說起這個,寒衣就生氣,再次瞪了祭北雁一眼。

胃裡的噁心稍微有了平緩,嬴戰帶著那個婦人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