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淼尋了個地方坐下,既然祭北雁想要知道,又不是什麼秘密也不必隱瞞。

所以說到。“鶴鳴秋她發現,只有未出生的孩子足夠純淨,不會被任何妖魔侵染也不會生出妖魔來,所以,孩子是封印病魔最合適的器皿,當時她也不願意傷害無辜的孩子,可是後來,病魔大肆害人,生靈塗炭,甚至是妖魔也受病魔的影響分崩離析,病魔一心想要成為魔君,毀掉當時的世界,一人獨大,不得已,鶴鳴秋才動了手,將病魔封印在了當時一個女子的腹中,從此,這個孩子的魂魄便是封印病魔的器皿,一直流傳到現在。”

“如今,這代的器皿就是小秧,病魔得到了自由,而小秧的魂魄被打碎了,自然也活不長久。”

殷淼長嘆,回想起曾經。“彷彿一切都回到了起點,只不過,現在咱們的這位‘鶴鳴秋’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呼呼大睡呢。”

“我去摧毀病魔的實體。”

殷淼拍手鼓掌。“祭公子好膽量。”

殷淼還不敢與病魔單挑,祭北雁卻答應的這麼痛快。

“既然這樣,阻止她附著其他生靈之上的任務,就交給我吧。”殷淼領下這份差事,病魔有了實體還不好對付,若是沒有了實體,殷淼就不擔心了。

房間當中一時陷入了寂靜,三個人面面相覷。

就算是分了任務,可這件事,總是計劃不周。

嬴戰率先走到門口。“我先去找人。”

他二話沒說就出了門去了。

現在就剩下殷淼和祭北雁兩個人。

“殷淼,你應該知道,病魔的下落吧。”

“金陽,金府,是個女子,名叫楚易,一半的臉上帶著面具,應該是因為那身體並不合適,所以才會落下些疤痕。”

知道了下落,祭北雁似乎和殷淼沒什麼要說的了。

祭北雁轉身,殷淼突然再次開口。

“祭北雁,你可知道,寒衣心裡裝著的到底是誰麼?”

祭北雁忽然有些心虛,他不想知道,又或者,他早就知道。

殷淼站了起來,朝著祭北雁走了兩步。“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如此的付出值不值得?”

“值得。”

這兩個字說的乾脆,堅定,沒有一絲的動搖,之前的那種心虛也蕩然無存。

殷淼笑了,他笑的猖狂又帶著些許嘲諷。

祭北雁回過頭。“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我就是想提醒你一句,這次很有可能會喪命。”

“我知道。”

殷淼沒什麼話說,心裡總覺得這三個人很有意思。

沈箐初追著祭北雁跑,祭北雁追著寒衣跑,而寒衣肯定是無法駐足在任何一個地方,這是寒衣的命,也會是祭北雁的命。

殷淼不願告訴他們路遠橋的情況,畢竟現在路遠橋並未清醒,還是如同傀儡一般,與死人無異。

“祭北雁,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不要成為第二個路遠橋。”

“我不會死的。”

祭北雁胸有成竹,他的心裡也是這樣想著的。

祭北雁毫不猶豫的出了門,轉過院子回到寒衣所在的屋子前,沈箐初還在那裡等著,一旁的長生倒是坐在屋簷下的小桌旁喝著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