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也是這個意思。“就算你不受影響,可你終究是凡人之軀,力量並未全部覺醒,你要怎麼和病魔鬥。”

“總會有辦法的,再說了,我們總要有人邁出這一步來,目前為止,似乎我的勝算最大。”

寒衣說的也有道理,在場的每個人都明白,可都不想讓寒衣去冒險。

殷淼上前拍了一下寒衣的後腦勺。“下丫頭,現在聰明瞭啊。”

“唉!你幹什麼!”

殷淼笑著收回手。“你這麼做,是不是和你解封的記憶有關係?”

寒衣沉默了,她的沉默正是預設了殷淼的這話。

記憶始終都是寒衣一個人的,她想起了什麼來,說與不說,是她自己的決定。

此時此刻,寒衣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因為她想要見一次段驚塵,潛意識裡,寒衣覺得,如果陷入危險之中的話,段驚塵就會出現。

一直以來也都是如此,從未變過。

可是如今,寒衣沒有尋找段驚塵的方法,要見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殷淼凝視著寒衣,忽然又轉過頭看向了別處,這是寒衣的選擇,殷淼不會再加以勸阻了。

畢竟寒衣的那些記憶,殷淼心裡大致知道個一二,只是他不能說。

祭北雁臉色不好,寒衣小心翼翼的望著他,也不敢說話。顯然祭北雁仍然不同意。

還是祭北雁率先開口。“你的記憶,解封了?”

寒衣點點頭。“小秧也不在了。”

“這也算是個好訊息……”祭北雁神情鬆緩了些。

可寒衣確實一聲苦笑。“好訊息麼……”

祭北雁多少聽出了寒衣口中的苦澀,也沒有再問下去的打算。

一直不說話的嬴戰上前一步。“我同意寒衣的想法,我會跟隨在她左右,以命相護。”

“用得著你以命相護?”祭北雁心情真的差到了極點,對於其他男子對寒衣表示關心很不樂意。

寒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祭北雁,走到他的面前,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祭北雁,要不,先休息一下?”

祭北雁也知道自己的失態,深吸一口氣緩解了心中煩悶。“好。”

寒衣給其他人使著眼色,嚴先生對嬴戰一招手,兩個人便出了門,殷淼看著祭北雁若有所思,可沒有察覺出什麼來,也跟著離開。

可沈箐初,寒衣沒有資格命令沈箐初,也不敢讓沈箐初出去自己留下,總覺得心虛。

長生率先出去,殷淼看了一眼還站在原地的沈箐初,回身走到她的身旁,在她的耳旁輕聲說道。“走吧,他的身旁終究只能容下一個人。”

這話,說的沈箐初格外的心傷,以前那個位置還是她自己,如今已經換了人。

沈箐初眼眶溼潤,她不甘卻無可奈何,眼淚在眼眶當中打轉,就在淚珠掉落的前一刻,轉身離開。

殷淼恰好看見的沈箐初這抹淚痕,忍不住興奮,這種正是他最愛嘗的愛別離滋味。

殷淼勾著嘴角一併走了出去,他是最後出門的,隨即關上了房門。

屋子當中,只剩下祭北雁和寒衣了。

“寒衣,我本想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情都擺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