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讓我難以接受啊……”

寒衣怎麼說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要說她完全只是另一個人的力量化身,這誰能接受的了。

“我知道,這有些超乎常理了,但是,目前,我們所瞭解的也只有這些,還能說得通。”

“等等,不是說不說的通的事。”寒衣低著頭想了想,又問道。“可我是我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

嚴先生沒有說話,只是一招手,嬴戰便在一旁的櫃子當中拿出了一雙鞋給寒衣。

“段姑娘,我帶你去個地方。”

嚴先生先走出門去,寒衣穿上不合腳的鞋倒也不嫌棄,嬴戰跟在了寒衣的身後,跟著嚴先生到了之前的那個佛堂當中。

嚴先生推門進去,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主持這時候大概是在給人講經,屋子裡只有剛才的那個小和尚,盤腿坐在一旁擺弄著手裡的東西。

瞧著幾個人來了,麻利的站了起來,機靈的知道,他們有事要談。“我上外面給你們把風!”

雖然這佛堂並不需要把風,但是這小和尚也不想什麼忙都幫不上。

嚴先生抬起頭看著那女子像。“這是根據鶴鳴秋的畫像做出的模樣。”

寒衣也順著視線看去,面容也只能看見一半,卻也能看出她不凡的容貌。

嚴先生繼續說道。“十七年前,這裡來過一個年輕人,他一身暗紅色衣袍,眉目堅毅,可主持斷定他一定是魔,那個人只是神情的看著這女子像,當時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盒子。”

嚴先生從櫃子旁拿出一個盒子來,放在了寒衣的面前。

寒衣看著盒子上面的花紋,和她胸膛上百里襲留下的印記一模一樣。

寒衣立刻就知道當時的那個人是誰了,正是百里襲。

嚴先生撫摸著那個花紋,說道。“當時他是在這裡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在這避避風頭的,可是仙乾殿的人還是追來了,為首的正是段驚塵,這座寺廟險些暴露。”

“那個年輕人,把盒子放在了這女子像前,守住了這裡,沒有讓任何一個仙乾殿的人進來,那時候他好像一直被追捕,受了傷,與段驚塵對峙不敵,就在那一夜,南城郊外忽然湧出了不少的妖魔來,打亂了仙乾殿的計劃,而那年輕人混在其中,最後被仙乾殿全部抓了起來。”

“而那個盒子,就留在了這裡,當時,主持並不知道里面的東西是什麼,那個年輕人也沒有交代,不知情的狀況下,主持開啟了盒子,裡面的東西如同一道光一樣竄了出來,衝向了天空,那一夜,天空降下了幾道赤色閃電,緊接著,那力量消失不見。我們這才知道,那就是鶴鳴秋的力量,但是為時已晚,它已經消失不見。”

嚴先生凝視著寒衣。“卻沒想到,它會以人的姿態誕生與世,終究,這是第一個魔神的力量,那個孩子必然與眾不同。”

寒衣指了指自己。“這個孩子就是我?我還真是與眾不同哈。”

寒衣自嘲的說法很是苦澀,這一路上的荊棘,讓她受盡了苦頭,揹著那麼多的罵名,從來都是忍著,沒想過反抗。

嚴先生有些愧疚,低下了頭,繼續說道。“我們也曾找過,可是這麼多年,一點痕跡都沒有,尋找起來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