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樹下的茗茉睜開眼睛,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看著四周,這地方似乎就在南城之外不遠的森林當中。

具體的方向,茗茉也不清楚。

肩膀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也沒有癒合,茗茉坐了起來撕下了裙子一角包紮傷口。

疼痛從未消散,與別的魔不同,這傷口不是輕易就能治好的。

茗茉扶著樹幹站了起來,在樹縫之間看得見南城,燈火輝煌倒是有了一股煙火氣息。

茗茉沒打算回到南城,這個插曲已經讓她耽誤了尋找寒衣的時間,茗茉閉上眼睛感知著周圍靈力的走向。

然而,茗茉睜開了眼睛,眸光暗沉,她感覺不到段驚塵的靈力了。

茗茉深呼吸,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腦門,有些發燙,看來這傷勢引起的病症讓茗茉失去了部分感知的能力。

幸好,茗茉還記得白天感知到的方位。

修整了一下,朝著那個方向走著。

時間回到了白天,茗茉走了之後,南城一角的破房之中,兩個男人加上一個女子的屍體被別人發現了。

而趕來的人員當中就有廖白。

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床上那個女子,死因與嚴先生的女兒相同,唯一不同的是,現場還有其他的東西在,尤其是那兩個男子的屍體,出現的太過奇怪。

外面圍觀的人把這屋子圍得水洩不通,都想瞧瞧這些大事件。

除了兩個男子之外,廖白還發現了地上的一灘黑色血印,殘留著破碎的肉瘤。

廖白第一時間將這個肉瘤隔離了人群。

這股子的惡臭絕不是一般的魔物。

廖白不知道的是,殷淼和茗茉都來過這個房間。

看著地上的肉瘤,廖白覺得,這或許和病魔有關。

看著床上的那個女子,肚皮的血不多,致命傷是胸口的貫穿傷,像是被利器刺穿了胸膛。

而她被剖腹的時候已經死了。

這說明,還有人在調查這件事。

廖白正研究地上的肉瘤時。

又有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廖白覺得他面熟,卻不知道在哪見過。

那男子瞧了一眼廖白,眼中閃過一瞬的驚訝,顯然他也認出了廖白,可他只是簡單一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也檢查著屋子裡面的狀況。

這個男子是沈箐初身邊的人,廖白也是在祭北雁的車隊當中見過幾面,現在他在這給沈箐初做事也是隱藏了身份的。

尤其現在沈箐初在暗,金陽又在調查,所以也不好和廖白搭話。

廖白想了半天,終於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但是他沒有提,廖白知道應該是有什麼原因,也就沒問,再說,和祭北雁的關係就沒有什麼緩和,也不至於見面打個招呼。

檢查完了屋子裡面的情況,廖白先行一步,那男子看來一眼廖白之後,默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