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不知道那人是誰,對方卻一直盯著她看,儘管眼睛不大看不出什麼,但是總覺得似有不滿。

夏決在他旁邊灰頭土臉的,瞧著額頭還青了一塊。

站在那男子身旁就像是小雞仔一樣,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眼角還掛著兩道淚痕,蹭著黑灰成了花貓。

正當寒衣疑惑的時候,祭北雁走了過來。“那人叫莫川海,是莫家人,也是世家的子弟,比我小一歲,是我們這輩排了老二的。”

祭北雁簡單解釋過後,走上前去。

莫川海畢恭畢敬的行禮。“少東家。”

祭北雁拍了拍夏決的肩膀,很是欣慰,招了招手,也就讓夏決離開了。

莫川海只是看了一眼,也沒阻攔。

夏決就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樣,一溜煙的跑了,經過寒衣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沒觸碰寒衣,只是拽著寒衣的衣袖要走。

寒衣沒反應過來,跟著夏決走了,回頭看了一眼祭北雁,祭北雁略微點頭,寒衣也就跟著離開了。

夏決倒也沒走遠,只是進了一旁的院子裡,瞧著那些莫家的人幫著打掃莊子。

夏決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麼一哭,可是吧寒衣嚇了一跳。“夏決,你……你怎麼了……”

“我……我……”夏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涕都流出來了。“他……他把我打了……我還不能還手,我娘都沒打過我呢,哇……”

夏決哭的特別傷心。

寒衣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他,可剛伸出手去,夏決一下子就躲開了。

“夏決,放寬心,有了第一次,下次就不難了。”

夏決一下子停下了哭聲。“這不是我第一次捱打。”

“啊?”

“莫家那小子,老打我,也是因為我老給他使壞……”夏決蹭了一把臉上的淚痕。“祭大哥也揍過我,主要是因為……”

夏決說著說著,瞧著寒衣忍著笑意看戲的嘴臉,一下子就止住了話茬。“我幹嘛要告訴你。”

“那你哭吧,我不管你。”

寒衣也一屁股坐在夏決的身旁。

“陷害我的事,是那個莫川海指使的吧。”

夏決沒想到寒衣會說這話,看著寒衣也沒有回答。

寒衣也不需要夏決的回答,自顧自的說著。“他應該來了有一陣子了……就算是想抓我邀功也不會用這樣的方法,他是想讓我離開,莫川海和我應該沒什麼仇怨,那他做這個事應該也是被人受益的。”

“寒衣,我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這麼看來你也不傻啊。”

“我看起來,很傻麼?”

夏決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挺傻的,平時悶悶的也不說個話,讓你幹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說的……也沒錯……”

寒衣只是不作為,但是不代表不會思考。

“我其實都知道,祭北雁想要保護我,讓我安心,我總不能讓他再多想了啊。”

夏決覺得不對,又說不出什麼道理來,這終究都是他們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