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北雁剛到房間,就有人送來了吃食,看著都是祭北雁喜歡的口味,就知道是沈箐初吩咐的。

心照不宣的互不見面,卻又相互掛念。

祭北雁吃著,是曾經的味道,如同沈箐初還在身邊照顧那般。

可祭北雁心中想念的還是寒衣。

縱然猜到了莫川海的心思,可只能順著他來,儘快解決南城當中的紛亂,趁著北面的勢力還沒有下移的時候,儘快帶寒衣南下。

祭北雁如此決定,也是因為在北方,仙乾殿和魔族已經發生了矛盾,出現了小規模的戰爭,儘管得到了平息,可戰火還是一觸即發。

不管是誰輸誰贏,對南方的世家勢力來說都是不小的衝擊。

尤其是對寒衣來說,終究還被仙乾殿通緝著呢。

吃完了飯菜,祭北雁站起身簡單收拾起來。

“兄長擱置在那就好,我來收拾。”沈箐初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她的到來是祭北雁未曾想到的。“箐初?”

沈箐初站在門口,一襲淡紫色長裙白色兔毛小襖,紫玉步搖端莊典雅,依舊是如仙般的美貌,若梅花傲然。

“我本打算不來的,可是思來想去,還是來了。”

沈箐初走進門,收拾著桌子上的殘羹剩飯。“許久不在兄長身旁照顧,也不知道兄長近況。”

祭北雁不想因為自己而束縛了沈箐初。也就轉移了話題。

“你在南城還好麼?”

沈箐初輕笑著回答。“好不好的……”

沈箐初抬頭看了祭北雁一眼,後面的話也就藏在了心裡,話鋒一轉。“寒衣怎麼樣?”

“她啊,還是個麻煩聚集地。”

說起寒衣的時候,祭北雁的眉眼當中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長期跟在祭北雁身後的沈箐初從未見過祭北雁這般開心過。

像是這樣,談起一個人來,總是藏不住的笑意,不經意間流露的感情也最為真實。

沈箐初低下了頭,這也是她不願來的緣故,瞧著祭北雁因為別的女子而高興,心裡總不是滋味。

沈箐初在心裡也在怪罪自己,為何偏要提起那寒衣呢。

“聽說莫川海去了?”

“對。”

沈箐初收拾好了桌子上的東西。“那兄長還是儘快回去的好。”

“這次來也是來幫你,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

沈箐初正要走,聽了祭北雁的話停下了腳步,有些惆悵,嘆氣。“兄長,對不起,沒能辦好你交代的事。”

“這不怪你,金陽狡猾狠辣,勢力又大,世代為官也不簡單,你總不能直接殺了他。”

“兄長……我……”沈箐初話說了一半,將要離開。“我先回去了。”

祭北雁並未攔她,只是瞧著她離開時鳳臨跟在了身後。

鳳臨倒是臨走之前對祭北雁行了禮。

祭北雁身邊沒帶任何一個人。

看著馬車遠去若有所思,猛的回頭看向了窗戶,那裡氣息不對。

殊不知,在窗上一角,一隻藍色的蝴蝶飛起消失不見。

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小小的蝴蝶。

就在祭北雁發現的那一瞬間也就沒了氣息,祭北雁走到視窗檢查一番,只在那蝴蝶落腳的地方發現了淡淡的痕跡。

站在窗前觀望了一圈周圍,關上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