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創造過這種東西。”

江玉沒有繼續解釋,畢竟說的再多,也不能讓寒衣理解這裡面的關係。“將來,讓嚴先生說給你聽吧。”

江玉將那圖紋重新放回了懷中。

孟楠羌將寒衣到了一旁。“寒衣你有什麼打算麼?”

“我想跟祭北雁南下。”

“好,那我跟你一起。”孟楠羌看著江玉和嬴戰。“他們也會跟你一起麼?”

“大概吧。”

寒衣想了想,還是和孟楠羌說個清楚。“我到了南方,或許也會有很多麻煩,他們跟著也好。”

“寒衣,你決定好了的,我肯定不會多說什麼,但是你可要想好了。”

“我已經想好了,我不能一直都在逃避。”

孟楠羌看著寒衣,在她的身上似乎有些東西與以前不同了,寒衣站的很直,她始終都垂著的頭如今也是高高的昂起。

不像是曾經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或許寒衣也未曾發現自己的變化,總覺得,心裡像是很滿,是從未有過的感覺,身體當中的空虛也似乎有了實在的東西。

若是說出口,無非是一種抽象的感覺,但是對寒衣來說,小秧對寒衣的影響確實不小。

孟楠羌還不知道寒衣身體當中寄生著其他的靈魂。

只是覺得寒衣終於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像是一個領導者了。

“好。”

這些話,都被躺在床上的茗茉聽見了,心裡不是滋味,寒衣終究是不能回到仙乾殿的了。

段驚塵從寒衣小時候就交代給茗茉的任務,終究還是失敗了。

茗茉閉著眼睛只裝作熟睡,她不知道應該攔下寒衣,還是應該支援她追逐自己的命運。

茗茉保持著均勻的氣息,卻逃不過江玉的雙眼。

江玉一早就知道茗茉已經醒了。

手指輕輕捻動,淡淡的薄粉瀰漫在空氣當中。

茗茉都沒發現她的意識在逐漸放空,像是熟睡做了夢,卻又明白自己是醒著的。

江玉淡笑,他知道茗茉已經中招,收回手之後,盤算著什麼時候將茗茉送回南城當中。

想了想,還是要和寒衣說清楚的。

“寒衣。”江玉與他人不同,並沒有叫寒衣主子,只是叫她的名字。“我覺得,柏茗茉,還是送回給仙乾殿的人為好,我們不可能帶著她,況且她現在的情況已經穩定,如果回到仙乾殿的話,會得到更好的照顧。”

寒衣回頭看了看茗茉,想著能問問她仙乾殿的近況,就算問不出段驚塵的事情,好歹還能知道廖白如今的狀況。

似乎是看出了寒衣的猶豫,江玉上前一步,也說了狠話。“寒衣,如果你真的想南下,必須和仙乾殿劃清界限,柏茗茉來找你不見得是好事,若是可以,還是送她回去比較好。”

“好吧。”

寒衣不是固執的人,也不至於受人蠱惑,她想了想,也覺得江玉說的有道理,現在她周圍的人,大概都和仙乾殿相處不來。

而寒衣,甚至是被仙乾殿通緝了。

“我會送她回去。”江玉自薦,他看著床上的柏茗茉笑了。“況且,我還要回南城見嚴先生一面。”

嬴戰點頭。“那我就跟著主子一起南下,若是有情況,我時刻書信與你。”

江玉和嬴戰的對話毫不避諱寒衣,寒衣也是一臉的黑線,這兩個人叫著寒衣主子,卻不問寒衣,就將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