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北雁揚手,拍著椅子扶手,怒喝一聲。“說!”

跪著的人終於停下了,昂起頭看著祭北雁,緩緩說道。“少東家……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嚴謹溫和的少東家了……”

祭北雁的手心還一陣發疼,被這麼一說也像是被戳到了心中的傷口上了一般,他握緊了拳頭,正襟危坐。“我一貫如此。”

祭北雁看向別處,他的確從未變過,只是因為以前只能成為別人希望的那個樣子。

“不,少東家你……”

“那你們想要怎麼樣?”

“少東家,送段姑娘離開吧,讓沈姑娘回來……”

祭北雁冷笑一聲。“原來如此。”

“少東家,這是我們所有人的心願……”

祭北雁眸光灼灼看向了這人,他的頭低的倒是夠深。

祭北雁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是沈箐初的主意,按照她的性格來說,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即便是打著為了沈箐初好的旗號,祭北雁只能想到最後一個人來了。

“是我母親讓你們這麼做的?”

“夫人從未說過什麼。”

祭北雁知道問不出什麼來,撐著下巴靠在椅子上。

“少東家,段姑娘在莊子上,確實有不少可疑行徑,如今外面這個情況……不能不懷疑段姑娘是否做過什麼。”

祭北雁知道這裡面的真相,也知道寒衣的為人,可總有些不能對外人說的事情,也無法解釋什麼。

儘管解釋了,也不見得他們會相信。

況且,偏見一旦紮根在了人心當中,善意也變成了做作,不管說了什麼那都是狡辯。

“這些與段寒衣沒有任何關係。”

祭北雁只能告訴他們這一句話,可依舊不能消除他們心中的懷疑。

雙方僵持著。

夏決突然闖了進來。“哎呦喂這是在這幹什麼呢?”

他一步步走到了跪在地上那個人身旁,拍了拍肩膀,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說道。“你們這又是怎麼惹少東家生氣了?”

那人低聲打了個招呼。“夏公子。”

卻沒有說明原因,就算是不說,夏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來這裡只不過是打個圓場,畢竟他也是聰明人,看的出來,這些人也是有了什麼靠山,所以肝這麼猖狂,而祭北雁確實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想來想去,也只有祭家那位老夫人能讓祭北雁這麼頭疼了。

本來夏決來這的目的就是因為,祭家老夫人想讓那個祭北雁和沈箐初儘快成婚的。

段寒衣的情況或許她都已經瞭如指掌了。

夏決站在了祭北雁的身旁,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祭北雁站起身來,看著院子裡的人冷冷的說道。“你們願意跪就跪著吧,呵,我還要忙著守好你們的性命!”

祭北雁轉身離開,夏決跟在他的身後。

其實,夏決並沒有說什麼重要的話,只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

祭北雁反應的快,兩個人也很有默契,夏決幫襯著祭北雁有個臺階,這樣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