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魔……確實很難搞……”

茗茉說的很吃力,寒衣聽得也很困惑。

他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了。

茗茉看著天花板,淡淡的說道。“本質上,病魔可以凌駕在人與魔之上,他不僅能讓人受到影響,也能讓魔變成我現在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那這麼說,病魔能稱霸世界啊。”

“是啊……”

“但是他並沒有,所以還是有辦法的。”

茗茉嘆氣的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當初病魔銷聲匿跡的時候,是當時的魔主將病魔打壓的,具體什麼方法,結局如何,沒人知道。”

寒衣想了想問到。“那你說,魔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寒衣,你是不是從不看妖魔釋?”

“我……確實沒怎麼看過……”

茗茉抿了抿嘴,看著那茶盞一仰頭,寒衣麻利的給茗茉喂下了水,然而茗茉並未開口解釋,畢竟妖魔釋那麼多內容,總不能從頭給寒衣講上一遍。

“茗茉?茗茉,我知道,我以前是不怎麼用功,也不愛看書,再說了,當初我倒是想看妖魔釋,那不是被抓了麼。”

茗茉沉吟,她已經太累了,閉著眼睛想著休息。

見此,寒衣站了一會,看著茗茉的手臂,轉身出了門去。祭北雁正坐在門口的位置,一旁的小桌子擺放著紫砂壺,一股清然的茶香氤氳而出。

祭北雁緘默不語,馬虎子站在一旁,掐著腰昂著頭一派威風,而夏決坐在了另一側,懷中抱著一盒糕點,與世無爭的吃著點心,左看看祭北雁,又看看那黑衣人。

臺階下赫然站著十幾個黑衣人,他們什麼話都不說,就那麼站著,現在外面圍著的結界,讓他們無法離開,也不能與外界取得聯絡。

寒衣突然從屋子裡走了出去,瞧著那群黑衣人,他們是跟著茗茉來的,應該知道些什麼才對。

寒衣二話不說就朝著那些人走去,可就在經過祭北雁身邊的時候,祭北雁一下子伸手拽住了寒衣。

祭北雁另一隻手緩緩的放下了茶盞,他轉過頭來看向寒衣。“你要做什麼?”

寒衣同樣看著祭北雁,她心裡明白的很,那些黑衣人不明身份,總不好接觸,可是寒衣現在一心想要治好茗茉,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有好的辦法,就算是一點點的線索,寒衣都願意相信。

可寒衣不想與祭北雁作對,也是因為不想讓祭北雁心裡難過。

寒衣忍著好奇的心思,站在了原地,那黑衣人見到寒衣的一瞬間終於有了動作。

他先是走到了寒衣的面前,單膝跪地,行著獨特的禮數,寒衣總有些不適應,往祭北雁的身後挪了挪位置。

那黑衣人倒也不介意,站起身來,從未見那祭北雁一眼。

夏決在一旁看著這一切。

祭北雁並沒有放開拽著寒衣的手,寒衣也不敢說話。

祭北雁轉而看向了那個黑衣人。“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們是親魔者。”

黑衣人只是看了一眼祭北雁,並沒有承認也沒有否決。

只是轉而對寒衣說道。“在下嬴戰,此行目的是剷除被病魔毒害的活物,從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祭北雁一聲冷笑。“那你們追著柏茗茉來的,難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不是殺她麼?”

嬴戰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