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背對著寒衣,路遠橋的臉上遍佈炎涼,自嘲輕笑,不知何時動了心軟,對著寒衣重拾了感情,仔細回憶起當時接近寒衣的目的,無非是打探與利用。

不夾雜任何的感情,是何等的簡單。

可不知從何時起,監視逐漸變成了陪伴,利用逐漸演變成了保護,唯一難受的就是甕族當中的刻意誣陷,愧疚將伴隨他一生了吧。

路遠橋自認一身骯髒怎配她的純良。

默不作聲的朝前走了兩步,路遠橋又何嘗不知這身體狀況,可依舊時刻注意著身後的寒衣。

寒衣從路遠橋的沉默當中感到了一絲悲切,只當是被拂了面子生了悶氣,怎知道路遠橋城府深也是個彆扭的性子。

“路遠橋?”寒衣試探著叫著他的名字,路遠橋卻默聲不答,只是慢慢走著,看著眼下的青石板,餘光卻一直看著寒衣的衣襬。

“路遠橋......”

“什麼?”

這次路遠橋倒是回答了,可寒衣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的氛圍有一些尷尬,寒衣也默不作聲了。

忽然路遠橋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寒衣。“我們不能並排走,你不放心我在後,我也不放心你。”

路遠橋理了下袖子,將一端的布料遞給寒衣。“扯著我的袖子走,也多說些話,好讓我知道你在後面,我們可不能走散了。”

寒衣這次倒是痛快,扯著路遠橋的袖子就不放手。

路遠橋這才放心的走著。

而寒衣卻不知道說什麼。“路遠橋,我不知道說什麼啊。”

“嗯......”路遠橋沉吟一瞬便說道。“那就叫我的名字。”

“好。”

兩個人就這麼走著,寒衣拉著路遠橋的袖子,嘴上叫著路遠橋的名字,每叫一次路遠橋都會回答。

“路遠橋。”

“嗯。”

“路遠橋。”

“嗯。”

“路遠橋。”

......

不知不覺,路遠橋心頭酸澀,嘴角輕顫一時竟熱了眼眶,卻不知道為何會這樣,只覺得,只要寒衣叫了他的名字,他一定要回答。“嗯。”

一行山路兩個人,說不出盡頭卻願時間長久。

上山的路變得崎嶇難行,寒衣念著路遠橋的名字還喘著粗氣,空氣逐漸稀薄可這路依舊沒有盡頭。

兩邊的草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遍地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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