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正中路遠橋下懷。

那巨獸嘶吼一聲,徒手抓了人塞進嘴裡,那些攻擊對它就像是撓癢癢,唯一難對付的就是鰲溶。

只見鰲溶手持大刀,一躍而起,那刀足有一米長,刀柄黑色纏著紅色布條,殘餘布帶隨著揮刀招式紛飛,盡顯張揚,鋼身鈍厚成黑色,篆刻金色紋路可容納他的靈力。

揮起大刀劈空而去,一道玄青之色驟然成劈山之勢,直砍巨獸臂腕。

巨獸嘶吼,掀了皮毛,血花四濺滴落之處腐蝕萬物,尤其是落在了遍地屍骨之上,蝕皮化骨,青色煙霧凝入霧中,由此加重了霧氣,見狀,這才得知,霧氣的由來是這屍骨菸灰。

那巨獸怎就此罷休,這傷勢倒更惹它動怒,橫掃若蟒巨尾,密密麻麻的鱗片映著仙乾殿弟子靈力的光,單一片也若成人手掌大小。

而巨獸掃尾的動作正巧掠過路遠橋和寒衣的上空。

只見天色一暗,路遠橋和寒衣也難以前行,看著那層層疊疊的鱗片,實在太厚,順著它那動作,尾巴從兩個人眼前一掃而過,尾端竟是一閉眼人頭。

那人頭猙獰的模樣,不知道是從巨獸身上長的,還是說這人死後嵌在了尾巴之上,長著大嘴像是在歇斯底里的慘叫著。可閉著的雙眼又是如此安詳。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那人臉正巧從寒衣的眼前過去,而過去的那一瞬間,寒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人臉,好似很熟悉。

尾巴一過襲向鰲溶,將他打落在地。

寒衣還看著那尾巴上的人頭,可就是這一瞬的遲疑,竟然叫鰲溶發現了寒衣的蹤跡。

“段寒衣!”

一聲大喊,嚇得寒衣一個激靈,也回過了神。“完蛋了完蛋了被發現了!”

路遠橋也知道大事不好,拉著寒衣就朝著巨獸的背面跑,事到如今,路遠橋格外不希望仙乾殿的人抓住寒衣。

現在就相當於臨死就差一腳,鰲溶那個人,正派過了頭,雖然聽段驚塵的話,也信奉各位長老。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才選擇鰲溶上山來。

如今被發現了,只能儘快逃跑,路遠橋和寒衣貓著腰,沿著邊緣踩著屍骨,已經顧不上是否敬畏已逝之人,活命要緊。

而那巨獸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路遠橋和寒衣,他泛著紅光的雙眼就盯住了鰲溶。

隔著一隻巨獸,鰲溶一時也抽不開身,本是一心對付巨獸的鰲溶,現在只顧得抓到寒衣。

也不去化解巨獸的攻擊,只顧躲閃,巨獸怎能忍下這般的挑釁,揮著巨掌朝著鰲溶打趣,可那鰲溶飛身一躍跳在了它的手臂之上,順著手臂一路狂跑,等到了巨獸肩膀之上。

腳下一蹬,舉著大刀朝著寒衣躍去,同時他也看見了同行的路遠橋,皺了眉頭,可下一瞬間,巨獸昂著腦袋後退一步,手臂舉起正好擋住了鰲溶。

正懸在空中的鰲溶將大刀橫在身前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一擊。

路遠橋見此,拉著寒衣繼續跑著。“寒衣!快走!”

鰲溶太過張揚,又熱怒了巨獸,而那些仙乾殿弟子的攻擊靈力充沛,光是這兩點,足以吸引巨獸注意,也就忽略了路遠橋和寒衣這兩個沒剩什麼靈力的人。

繞過了巨獸,路遠橋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山崖之下,隱藏著一個半人高的山洞。

被這巨獸一鬧,加上這山中毫無光線,純是霧氣,再加上這滿地的骸骨,誰能注意到這麼個隱秘的山洞。

若不是一旁蹲著只蝴蝶,就算是路遠橋也不能發現那山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