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那女子進了那盒子當中,杜未然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不在乎,他心裡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他的妹妹小秧。

抱著盒子回到了診室當中,杜未然還是膽小的性子,有他在好歹沒有人能發現榮老的屍體。

小藥童回來的快,滿嘴的油光,先是開了門和杜未然打了個招呼,留了四個包子,就要給後面的那幾個人送吃食。

杜未然叫住了他。“等等!”

小藥童不理解的看著杜未然,生怕杜未然又掏出了銀兩送了。“還有什麼事?”

杜未然站起來,拿起了桌子上的手帕,走到小藥童的面前,輕柔的擦拭著他的嘴角油光。“你這一嘴的油,叫人看了去,又該逗你了。”

小藥童伸手用袖子擦著嘴巴,不管不顧的轉頭跑了。“先生也吃些包子,趁著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小藥童是時長抱怨杜未然亂花銀子,可心底裡還是佩服這個人的。

杜未然想了想,回頭看了一眼角落的榮叔,對小藥童說道。“若是一會分完的包子,你也早些回家吧,留幾個帶回家去。”

小藥童開心的走了,拎著一旁一堆包子朝著後院而去。

杜未然重新關上了門,坐在了椅子前,看著那盒子上的圖案又多了一個女子,只是沉睡的姿態。

杜未然撫摸著盒子,夕陽的光芒逐漸從這件屋子消失,夜幕降臨,周圍逐漸變得安靜起來,修繕房屋的人也都和杜未然打過招呼回家了。

桌子上的包子早就已經涼透了,杜未然也沒有吃上一口。

他忽然站起身來,走到榮叔的屍體前,深吸一口氣,準備處理了這具屍體。

夜色沉沉,在這月下的杜未然身披邪惡,善心也被染上了骯髒的顏色。

南城十里之外的莊子當中,寒衣忽然躺在了地上伸了個懶腰,周圍散落了一地的書籍,凌亂極了,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看了一整天的書,眼睛乾澀難受。

祭北雁的公務還沒有處理完,本應該早早就結束的,可期間,又給寒衣講了幾本關於甕族的古書,上面的文字都是古老的文字,幸好祭北雁能看懂八分。

那時候廢了些時間,祭北雁自己的公務就忙到了現在。

寒衣躺在地上,看著祭北雁眉頭緊鎖,一臉的疲憊,兩個人中午都簡單的吃了點東西,

祭北雁揉著眉心靠在了椅背上,睜開眼瞧見寒衣躺在了地上。“地上涼......”

祭北雁的聲音有些沙啞,也充斥著疲憊,晚飯兩個人都沒吃,祭北雁忙著處理公務可能是忘了這件事,寒衣也不好提起。

倒是有人來問過,只是沒得到回答,就把飯盒放在了門口,久而久之寒衣也忘記了這件事。

寒衣坐了起來,壓在她身上的書散落在了一旁的地上,盤著腿根本祭不注重形象。

“你的公務處理完了?”

祭北雁點點頭。“最近北方動盪不堪,多了很多事務,人員流動安排,店鋪運營時間,還有貨物時效處理過目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