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這兩天當中,忽然出現了不少進城的人,身高樣貌都像極了段寒衣,讓金陽的情報亂了,抓人也抓不過來。

那些姑娘也像是高手,一整天了,金陽派出的那些追蹤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覆命。

金陽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一個人坐在書房裡,也不點燈,靜靜的坐著,就像是深夜當中的猛虎,周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在這裡等著有人能給他帶來段寒衣的訊息,可是沒有人回來。

金陽知道是因為祭北雁,可這又無從查起,儘管不顧祭家背景去查,也無從查起。

祭北雁確確實實已經離開了南城,卻還是能牽制住金陽。

這讓金陽極其的不開心。

金陽並不知道,現在與他抗衡的只是一個女子,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

那就是沈箐初,原本一直生活在祭北雁的光環之下,沒有人注意到沈箐初的光芒,這次與祭北雁分頭行動,沈箐初確實像祭北雁說的那樣,並不是一般的女子。

與此同時,一座高雅的院子當中,梅花之下石桌只旁,沈箐初一襲藍裙,青玉髮簪,碎髮微亂,映著月光,身披星辰。

素手纖纖煮水沁茶,水霧繚繞袖擺之間,茶香清神,正像祭北雁身上的那股香味,沈箐初泡好了茶倒出兩盞,卻沒有喝。

一直以來,祭北雁只喝沈箐初泡的茶,從小便是如此,這茶也是祭北雁愛喝的,就算祭北雁沒有在這,沈箐初還是保持著為他泡茶的習慣。

一陣風吹過,樹枝上的梅花洋洋灑灑飄落,一朵半開的花落在了沸水之上,幾番浮沉顏色變得更加深邃。

“還未綻放的出最好的樣子,就謝了也是可憐.....”沈箐初取過一旁木勺,輕柔的撈出了那朵豔麗的梅花,擱在了桌上,滿目的惋惜。

沈箐初看著那花,總覺得像是自己,不經意之間,陷入了沉思。

一旁有人走來,她才回過神了。

晃眼之間,瞧那人身形如寒衣一般,沈箐初心中動容,想說些後悔的話,後悔把祭北雁身旁的位置讓給了寒衣。

可是理智之下,沈箐初明白,她只能這麼做。

那人是位女子,走到沈箐初面前行禮過後便說起話來。“姑娘,我們的人都已經回來,那些跟蹤我們的人都解決掉了,是金陽的手下。”

“好。”沈箐初重新沏了茶倒了一盞放在對面的位置上。“我們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那女子上前一步,弓著腰雙手接過那茶,捧在手中並沒有喝。

任何人都知道,這茶是隻有祭北雁才能喝的,這品茶極其貴重,其中含著的感情也不容別人染指,這女子知道,這茶不是誰都能喝的,只能手中拿著。

沈箐初也不在意。“金陽為人心狠手辣,你們都要小心,如果發現情況不對,立即後撤。”

那女子點頭應下,捧著那茶彎腰退下了。

沈箐初將煮水撲滅。“這茶,到此為止了......”

這第二步,就是要查失蹤的姑娘,不管金陽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想被別人發現,既然如此,那就給南城當中的人放出一些線索。

總有些人,想要名利,推翻金陽,也會名震天下。

而沈箐初的目的,不是查案,而是孟楠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