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大路走,果然要比小路更快,寒衣頂著路遠的化名,安然無恙的到達了城門前。

可城門口卻不像平時那樣,茶棚子支了不少,甚至是多的有些離譜,棚子裡三五個人坐著小板凳,圍著一個不大的方桌喝著茶。

服飾都是平民的衣服,可都不像是平常人家子弟,有些人還面露兇狠,盯著看來來往往的人群,尤其是進城的。

“路遠,這可能是在堵我們呢。”

城門處,有一名男子攜著一位女子入城,一旁就有人攔住他們的去路,拿出那追捕令對上一對,確定不是寒衣之後才放行。

那茶棚子裡的人興許都是在等著抓寒衣呢。

“楠姐,我先去,如果被攔了,你就跑,如果過去了,你再過去。”

“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寒衣看著城門,仔細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一點很奇怪,他們大多數攔住的都是兩個人相伴而行的。

“我們兩個人一起走,那才危險,你看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專挑兩個人的攔。”

孟楠羌只顧得寒衣的安危,確實也沒注意這種奇怪的地方。

仔細看了一陣子,確實如此。“難道,他們都知道了你我同行?”

寒衣搖了搖頭。“我倒不這麼覺得……”

孟楠羌試探著說出自己的想法。“難不成,他們以為,你會和路遠橋同行?”

寒衣愣了一下,這個名字像是一根針,每當聽到,心就會被刺痛。

“如果是仙乾殿的人,應該知道路遠橋已經被鰲溶殺了,如果不是仙乾殿的人,也不會知道我會和路遠橋同行,他們的做法真的很奇怪。”

“路遠,我們在這站了這麼久,也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了,再分開也可疑,就乾脆一起走。”

似乎是在印證寒衣的話,從後面來的旅人上前詢問起來。“兩位姑娘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在這裡遲遲不入城門?”

看著是一箇中年男子,帶著一個年輕的少年,揹著扁擔,應該是要進城去換錢的。

孟楠羌和寒衣面面相覷,寒衣更是一副‘你看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寒衣反應的快,回答著他的話。“我們本打算進城買些紅綢過年的,可剛才發現錢不見了。”

寒衣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竟像是個老手,撒起謊來輕輕鬆鬆。孟楠羌是個耿直的性子,撒謊也會臉紅那樣。

寒衣似乎還沒有說完,眉頭一皺,眼睛一紅,真的像那麼回事,繼續說道。“我們這頭一次幫家裡跑腿,就耽誤了時間,丟了錢也沒臉回去,我們正著急著,想著要不要找人來幫忙,可我們又不知道找誰。”

這時候那男人指了指城門口的那幾個手拿追捕令的人。“丫頭,你看城門口那幾個人,在這城裡能管上事兒,和他們說準沒事,就是你這錢怕是追不回來了。”

那男人抬了抬扁擔,朝前走著。“如今這年頭亂的很,你們兩個小姑娘小心著些吧。”

臨走,那男人躊躇良久,猶猶豫豫欲言又止,又走了回來壓低了聲音。“最近茶棚的生意好,來了不少來歷不明的人,你們也小心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