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這蝴蝶是在幫我們麼?

忽然間,那蝴蝶落在了前面的石頭上,翅膀展開靜止不動,路遠橋駐足看了一會,那蝴蝶依舊沒有動。

寒衣盯著那蝴蝶,屏氣凝神,那蝴蝶就像是要告訴她什麼一樣,再加上寒衣憑藉著對危險的感知,逐漸壓低了身體,食指湊在嘴邊,示意路遠橋噤聲。

路遠橋本就沒有力氣出聲,傷勢加上濃霧,讓路遠橋的感知遠不及寒衣。

壓低了身體之後,前面不遠處果然出現了幾個人影,他們從寒衣和路遠橋的面前經過,大概有五六個人。

看不清是誰,寒衣是被姜磊他們給弄怕了,總覺得那不是什麼好人。

可路遠橋卻不一樣,他偏過頭看了一眼寒衣,沒有說話。

從那些人身上,路遠橋感知到的靈力並不是姜磊和童苗,這靈力乾淨到了極致,每個人皆是如此。

能有這麼幹淨且深厚的靈力,路遠橋第一想到的就是仙乾殿的人了。

這麼看來,仙乾殿確實已經到了這群山之中,連這霧山也有仙乾殿的人。

而在霧中的那波人,為首的是鰲溶,這霧中夾雜著太多的晦物,實在難以分辨虛實。

更何況路遠橋現在身受重傷,之前靈力消耗的就不少,現在更是沒剩下多少,在大霧當中,根本就沒人能注意得到這稀薄的靈力。

寒衣更不用說。

等那人影過去,那蝴蝶再次扇動翅膀飛了起來,寒衣和路遠橋踉踉蹌蹌的跟著,一路上雜草叢生,骸骨遍地。

不是常規的山路走的格外的崎嶇,一路上都是上坡,兩邊的樹木也逐漸多了起來,而靠近樹根的地方似乎蒙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越是往上走氣溫越是低,呼吸之間冒著水汽,他們在爬山而且越來越高。寒衣抬頭望去,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模樣。就算是順著樹幹瞧,也看不到頭。

路遠橋眼神迷離恍惚,體力已經徹底耗盡,手中的劍支撐不住打滑,路遠橋也隨機跌倒在地,寒衣受了牽連也摔在了地上。

兩隻手反應的倒快,一手拉住了路遠橋,另一隻手,撐在了地面,手心一陣劇痛,劃破了口子。

鮮血滴在地面,瞬間被這涼氣凍上凝固在地。

寒衣根本就不在乎這點傷痛了,站起身來看著掌心,倒還乾淨,地上的石土都被凍的結結實實。

路遠橋靠著一棵樹閉著眼睛休息。

寒衣看著腳下若有所思。

“路遠橋......路遠橋......”

路遠橋並沒有回答,但是皺起的眉頭說明他並沒有睡著,寒衣瞧了一眼他,呼吸均勻不像是有事,讓他休息一會也好。

寒衣走帶他的身旁,這才注意到腳下的冰冷,像極了夢中的感覺。那不遠處一樣停著的蝴蝶也似成相識。

“我好像夢見過這種感覺,還有那個蝴蝶,但又不太一樣......”

路遠橋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那蝴蝶,轉頭問到。“竊夢麼?”

寒衣點點頭又搖搖頭。“在夢裡面,地面上是冰,四周都是冰.......還有很多蝴蝶,還有一個男人.....”

寒衣說不出夢中的感覺,路遠橋聽得也是雲裡霧裡的。“冰?蝴蝶?男人?”

第一想到的只有段驚塵,可那蝴蝶又是什麼意思呢?

先不提那是什麼意思,路遠橋怎麼想都覺得寒衣這本事有時候和竊夢又不太像。

若說寒衣會竊夢,能在別人的睡夢中感知夢中的情景事物,有些像是預言,又像是解夢,但是她說的這話這既沒有接觸什麼人,唯一接觸的只有甕族。

難不成是甕族的那些人?但是他們離開甕族已經很長時間了。這夢從何來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