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仍是好奇的圍著寒衣轉圈的上下打量。

看的寒衣渾身不舒服。

“段丫頭,來來來,我給你好好把把脈。”

範老一下子坐下,然後拿出那些工具來,擺在桌子上,眼巴巴的望著寒衣,等她自己個兒坐下把脈。

不像是以前那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人薅過來就把脈。

寒衣也不含戒心的就坐下,挽起袖子露出手腕,給範老仔細檢視。

“脈象平穩無虛,強筋有力無錯,沒什麼大毛病,來張嘴我瞧瞧。”

“啊.......”寒衣張開嘴,範老瞪著眼睛瞅著,恨不得能把自己的頭塞寒衣的嗓子眼裡面。

“有些紅腫,喝些消腫湯藥,兩三日就能好。”

寒衣合上嘴乾咳一聲。“長這麼大,我還沒受過這種傷病。”

“你啊,受的都是大傷大病,這一丁點的病,還覺得稀奇?”範老收拾著東西,寫著藥方,依舊皺著眉頭,寒衣解毒的原理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範老拿著藥方一邊嘀咕一邊出了門。“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寒衣揉著嗓子,搖了搖頭。“我最近好像不太順。”

“我們離開了就好了,至少你不會那麼難受了。”路遠橋還是著急離開林子,也不想讓寒衣和甕族有更多的關係。

孟楠羌一下子噌的一下變得清醒了不少。“的確......本來你們就和我們甕族的恩怨沒有關係,而且你們好的也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孟楠羌的話語當中總有些不捨,又有些期許,她還是第一次和甕族之外的人相處,即便是坐在了族長之位上,孟楠羌不過也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

搓著手掌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瞧著路遠橋的側顏,想要挽留可怎麼也開不了那個口。

忽然路遠橋轉過頭來,孟楠羌的視線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瞬間移開,看著四處無關緊要的東西,乾笑著出了門去。

她的一舉一動,寒衣都看在眼中,卻不知道為何這個英姿颯爽的女子怎麼突然變得扭捏起來。

等孟楠羌出了門,寒衣拽了拽路遠橋的袖子。“楠姐怎麼了?”

路遠橋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然後寒衣忽然開了竅,本沒有什麼情愛經驗的寒衣,但想起與祭北雁的相處以來,還是有那麼點門道。

便抬腳湊了過去。“是不是你們昨天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昨天......我不過是幫她找到了那個藏在村子裡的人.......”路遠橋看著寒衣似笑非笑的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又補上了兩個字。“而已......”

寒衣走到門口看著孟楠羌的背影,琢磨了起來。“楠姐是不是看上你了。”

路遠橋沒有回答,也走到了門邊看著走遠的孟楠羌,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別胡說了,現在哪裡是談兒女情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