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只能選擇緘默不語,但凡她撒謊都是畫蛇添足,都會被發現。

見寒衣不想說,範老也就不再問了。

除了邪佞之氣的事情之外,還有自己的這個傷,讓寒衣摸不到頭腦。

“老先生,你說我的傷,應該是無法痊癒的,任何人的靈力都買辦法治癒,那我確實在好轉,這是為什麼?”

範老又開始皺著眉頭,左思右想還是搖頭。“老頭我,不知道啊不知道,或許和你不會被邪佞之氣侵擾是一個原因,又或許不是。”

寒衣也蔫了,她不覺得那印記還有治療的功效。除了這個之外,就毫無頭緒了。想想以前,段驚塵真的是單純的坐在那喝茶,什麼都沒做。

“丫頭,你想知道原因麼?你想麼?你是不是想知道?”

範老忽然又竄到了寒衣的面前,看樣子,範老比寒衣更加渴望真相。

“當然吧......要是能知道的話......”寒衣只能是順著他的話答應下來。

得到了回答之後,範老倒是開心壞了,甚至是蹦了起來,拍著手迫不及待的想要一探究竟了。

“第一步,我得先把這些文獻看完。”範老從一堆的書裡面挑揀了幾本,擺在了桌上。“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寒衣也隨手拿了一本,上面的字晦澀難懂,都是些藥材病理,寒衣看了一眼就覺得頭疼。

隨意往桌子上一放。

“哎哎哎,丫頭啊,小心著點,這可是我們甕族自古傳下來的寶貝啊。”

“對......對不起!”寒衣坐的直了一些,把那本書擺正了。“我不知道......”

可看著另一邊堆的亂七八糟的書,根本不像是對待寶貝一樣小心,怎麼看著都是隨便亂扔的。

看著書的範老,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寒衣問題。

“丫頭,叫什麼?”

“段寒衣。”

“多大了?”

“十六。”

“那何時的生辰啊?”

“十月初一。”

看著書的範老忽然停下了,抬頭看了看寒衣。“十月初一的生辰啊,非生非死命喲。”

寒衣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以前都說我命不好,可老先生你說的聽上去好像還是不怎麼樣啊......”

“非也非也......”

範老看著寒衣年紀輕輕的,說這些玄學也說不通,擺了擺手繼續看書。“沒啥,老頭子糊塗話聽過也罷,別放在心上。”

寒衣實在是看不進去這些書,瞧著屋子裡掛著各種草藥,還有些乾透了的蠍子什麼的,房樑上掛著不少。

屋子裡面總是瀰漫著一股湯藥的味道,門口的房簷下還有一個藥罐子正在熬藥,一旁坐著一個年輕的小藥童。

認認真真的熬著藥。

寒衣瞧見範老也不怎麼理會她了,於是就攙著柺杖在屋子裡走動走動,四處看看。

等走到路遠橋的床邊的時候,看著路遠橋熟睡的容顏依舊蒼白,但好歹睡得安穩。上身未著衣衫,赤裸著胸膛上扎滿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