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離世,我們都不好受,但是父親臨死之前,對我說,要阻止童苗並且給了我一張圖。”

孟楠羌毫不吝嗇的從懷中拿出了那圖來,遞到了寒衣與路遠橋的面前。

寒衣剛想要抬手接過,忽然又停了下來,手就這樣懸在空中。“就可是你父親用命換回來的,這麼給我們看,不太好吧。”

孟楠羌倒是爽快,堅持讓寒衣看看上面的內容。

寒衣瞧了一眼路遠橋,而路遠橋點了點頭之後才接過那張圖來。

圖是青色的麻布,大小比寒衣的手稍微大了一些,邊緣有些線頭,像是被硬扯下來的,還帶著些血跡,寒衣展開了那圖。

看了之後恍然大悟,明白了為什麼孟楠羌根本不介意的原因。

上面只有一個圈,中間又畫了一個叉。

寒衣疑惑的看了看孟楠羌,孟楠羌一臉的坦蕩,像是在對寒衣說,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

寒衣看了一會,就把圖遞到了路遠橋的手中,而路遠橋看著那圖也皺了眉頭。“這圖是什麼意思。”

孟楠羌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有一點我很清楚。”

孟楠羌忽然拍了拍手,門外走進一個男子來,手中拿著的是寒衣的衣物,將那衣物放在了孟楠羌的面前之後,便離開了。

動作麻利絕不拖泥帶水,一直低著頭誰都不看。

孟楠羌拿起上面那層外衫,對路遠橋說道。“那圖所用的布,便是仙乾殿常用的衣服布料。”

路遠橋手指摩挲著那塊布。“確實是仙乾殿常用的布。”

寒衣再次將那布拿了回來,翻來覆去仔細觀察也沒看出來有什麼不一樣的。“這天下的布料不都一個樣麼。”

“仙乾殿的衣服布料採順針法,比正常的布織的更密,但是沒有疊針更薄,這樣的布耐用,比一般的布更輕便。”

寒衣將那布都湊到了眼下,仔細的看著上面的針腳,看著確實和身上穿的不太一樣,路遠橋看寒衣的模樣又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這種布藝要比一般的布更貴一下,尋常百姓家裡很少用這種布,而那些有頭有臉的世家所有布匹更加華貴,不屑用這種布匹。”

寒衣小心翼翼的把那圖還給了孟楠羌。“楠姐......那你這意思,伯父是死於仙乾殿之手?”

“有這個可能。”孟楠羌看著寒衣忽然緊張起來的樣子笑了。“不管是不是仙乾殿,說到底都和童苗脫不了關係。”

“那這圖上畫著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寒衣一臉的愁容,心裡也有些埋怨,臨死留下的訊息就不能更直白一些,寫幾個字都比一個圈中間有個叉要好。

這話當然沒有說出口來,畢竟死去的是孟楠羌的父親。

路遠橋想著那畫,也想不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