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橋只知道這些了,多少都有猜測的成分。

但是到了驛站之後,並沒有感覺到有特殊的結界在,那就只能是在這裡有過不為人知的過去。

到了山頂之後便是下山的路,順著溝壑一直走,越發的陰暗,在深淵當中,茂密的樹叢下充滿了溼氣。

抬頭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天空,在森林當中,更沒有鳥獸經過的蹤跡,這裡鮮有人來。

樹幹上都是青苔,在這寒冷的時節這溼氣打進了骨髓當中。

寒衣有些發抖,路遠橋更好不到哪裡去,沒有了靈力之後,幾乎沒有抵禦惡劣因素的能力。

地上異常的泥濘,路遠橋深一腳淺一腳跟著有些吃力,溼寒的深淵盡頭,有一個山洞。

隱藏在兩座大石頭的中間,若是沒有仔細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路遠橋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一直揹著寒衣翻過了兩座山,從來沒有休息過。

那對男女到了山洞之中,便停了下來。

路遠橋進去了之後將寒衣放了下來,坐在一處石頭上休息。

寒衣觀察著周圍,山洞的另一邊沒有路,而在山洞的中間黑了一塊,是燒焦的痕跡,旁邊還有一些散碎的樹枝,看來這裡經常用作落腳點。

那男子站在洞口,看了看天色,轉而看向了路遠橋。“今夜我們只能在這裡休息一夜了。”

現在才知道,是差不多快入夜了,在這昏沉地方,很難分辨的出事白天黑夜。

“我去找點柴火。”那男子率先走了出去,而那些灰白面板的人自動圍在了山洞周圍,山洞之中只剩那女子一人。

路遠橋環顧四周,像是在找什麼,這也是路遠橋自己的習慣,在這地方總是要找後路。

然而那女子開口說道。“不要妄想逃走,之前你要是想跑還有一丁點的機會,到了這就徹底回不去了。”

路遠橋用不了靈力,他看著周圍,從女子話中聽出來,這附近應該是佈下了結界,不能用靈力也感知不到,終究只能是猜測。

和靈力有關的事情,也不能靠寒衣來判斷。

“寒衣,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還好,倒是你路遠橋,你的臉色不太好。”

路遠橋額頭蒙著一層薄汗,碎髮被沾溼了有些凌亂,領口也溼了一點,在這山洞當中,寒氣順著衣領侵蝕著身體。

路遠橋的臉色有些泛白,畢竟揹著寒衣走了這麼遠。

路遠橋並沒有回答,他深沉著眸光看著寒衣,張了張嘴終究什麼都沒說出口,轉過頭不再去看寒衣。

他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女子,試圖能找到什麼線索,路遠橋也回憶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在這時候甚至想起了百里襲,路遠橋回憶著百里襲曾與他說過的一切,試圖能解開那女子身世的謎團。

可是,仙乾殿曾經鎮壓的勢力那麼多,要從何說起。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廢棄的亭子,還有殘破的石碑。

山洞當中靜悄悄的沒有人說話,寒衣和路遠橋坐在一起,而那女子坐在山洞,抬頭看著灰沉沉的天空。

眼神悠遠摻雜著些惆悵,像是想到了曾經的過往,也充斥著不可明說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