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撐起身體緩緩回頭,僅僅用著餘光也能看見那女子的容顏,依舊是昨日的那般,娃娃臉上綻放著無邪的笑顏。

可這陷阱做的不算是精緻,卻深入人心,就好像他們早就知道今日之事,也知道寒衣會因為曾經的往事還有和長老們的芥蒂而選擇前來後山。

“本來我就知道,寒衣不會按照紙條上寫的內容赴約,任憑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赴約。”那女子眼神當中透露著狡猾,她已經猜到了寒衣的一切行動。

“所以我們只能下狠手,說說起,段寒衣,那女孩的死亡也算和你有關係。”

從這女子的話中能聽出,那送信的女孩就是他們殺死的,而現在這局也逐漸明朗,為的就是能引誘寒衣到這後山來。

寒衣根本就不會背這鍋。“和我有什麼關係,人明明是你們殺的。”

“是我們殺的沒錯......可如果一開始你就赴約,她或許還能活著。”

寒衣一時間已經分辨不出到底如何做才對,如果來赴約,或許那女孩還會活著,但是自己也會陷入險境。

可下一瞬間,寒衣也就不再糾結了,畢竟,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又不能回頭。

“然而,這局,多了一個不定的因素。”那女子指著路遠橋。“那就是你。”

正如女子說的那樣,以路遠橋的城府,確實已經提前識出了他們的詭計,並沒有到指定的地方去,然而這對男女也不驚慌。

他們越是胸有成竹,路遠橋心裡就越是沒底,顯然他們應該並不是仙乾殿當中的人,而且心狠手辣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要說這裡離驛站並不算遠,但這山窩的地方恰巧是死角,而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不是在段驚塵哪裡就是在那死去的女子身上。

誰又能注意這裡的動態,然而路遠橋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角色。

“你們以為,這幾個人能攔的住我?”

那女子忽然笑出聲來。“本來是以為只有寒衣一個人來的,就沒有準備太多。”

然而這話卻讓路遠橋提高了警惕,轉身向後走了兩步,以至於能同時看到對方兩個人。

那女子緩緩的靠近路遠橋,歪著頭的模樣依舊是那樣的純真。“可是多你一個也無所謂。”

話音剛落,那女子伸出手,向著路遠橋的方向揮灑著一陣塵香,路遠橋正處於下風口,那塵香隨著風,在路遠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竄進了鼻腔當中。

寒衣也是如此,更是迷了雙眼,可路遠橋怎麼會因為這小小的麻煩而示弱,很快調整好了狀態,想要運用靈力保護自己,然而,他發現,自己沒有辦法使用出靈力來了。

“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路遠橋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抬著頭看著那女子。“你下藥。”

“兵不厭詐,是你輕敵了。”

路遠橋本不會這樣輕敵,可見到那女子的模樣,不自覺就會放鬆戒備,或許這也是她的本事。

不管是誰看著那純良的容顏都不會將她與壞人想到一起去。

這就是人一貫的受到視覺欺騙的慣性使然,就好像,美麗的東西永遠都是好的一般。

寒衣也看清了現在的局面,對他們很不利,也清楚的知道,現在的自己就是路遠橋的累贅。“路遠橋你怎麼樣,還好麼。”

“寒衣,我覺得......”路遠橋說話逐漸無力,頭上也蒙上了一層薄汗,可揹著寒衣的手卻逐漸用力將寒衣環住。“我覺得,不管發生了什麼,你絕對不能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