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驚塵皺了眉頭,很少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猖狂。

瞧見了段驚塵那不善的眼神,驛站的掌櫃弓著腰走到了段驚塵的面前,擦著額頭的冷汗,儘可能的鎮定下來。“屬......屬下失察,讓賊人混入還做了這樣的事來......”

段驚塵冷眼看著面前的掌櫃,終究說不出什麼責怪的話來。“壞有千百防不勝防,處理好不要失了仙乾殿的體面。”

寒衣沒有理會段驚塵和那掌櫃,而是扶著欄杆從空隙當中看著那屍首,寒衣是認識的。

“那是......”寒衣抬起手來指著那人,可無意間,寒衣注意到路遠橋的眼神很是嚴肅,環顧四周寒衣決定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剛想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收回了手,當做無事發生,可那死去的人顯然就是昨日給寒衣帶紙條的那女孩。

瞧著寒衣什麼都沒說,路遠橋暗中鬆了口氣,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寒衣若是說認識死去的人,自然而然會被當做頭號嫌疑人。

雖然沒有證據,可人心當中的偏見,自然而然的會將所有的懷疑都指向寒衣,人一多,便是百口莫辯,即便是段驚塵在,也難以施展手腳。

而路遠橋心裡卻明白,寒衣是知道些什麼。

掌櫃已經和段驚塵說完了話,正張羅著人將那屍首移到別處去,茗茉倒是跟著,她還沒有檢查完屍體。

就此,一時半會是出發不得了。

坐在一樓的大堂,寒衣索然無味的吃著早飯,周圍的人依舊有人議論寒衣,可相對於昨天來說,議論已經少了很多了。

大多數說的還都是那離奇的命案。

說到底,仙乾殿的弟子並不是什麼酒囊飯袋,那些手中還有任務的,說的都是任務上的線索。

也有些人在研究那女屍,一大半的人都很積極的討論著命案,路遠橋嗤笑一聲,可在段驚塵的面前,沒有說話。

段驚塵自然也能聽到那些人的話,他又怎麼不會明白,功利心比較重都想表現自己。

寒衣可沒有在意,瞧著這桌上的都是熟人,也就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出口來。“死的那女孩我昨天見過。”

路遠橋聽了這話第一反應是去看段驚塵的臉色,可那風輕雲淡的樣子依舊看不出段驚塵的思緒。

寒衣根本就沒有在意那麼多,她信任段驚塵路遠橋還有廖白。

寒衣看著路遠橋說到。“她是照顧我的那丫頭......”

這次段驚塵的表情有了一瞬的不同,轉而問道寒衣。“照顧你的丫頭?”

路遠橋沒有打算說出紙條的事,寒衣看著路遠橋,也沒有說,就害怕這因為紙條而脫不了干係,叫路遠橋沒有說寒衣也就沒提。

若是寫紙條的那女子提了這事,再說也不遲,再說了,那女子若是提了,自己也有些嫌疑。

“我們吃完了就儘快離開,不能再耽誤了。”段驚塵已經放下了碗筷,準備好了離開。

路遠橋喝了一口粥之後,也放下了碗筷,心裡總有些話想要問一問。

“師父......是不是,長老們在來這裡的路上了。”

段驚塵沒有馬上回答,抬眼看著路遠橋緩緩的點著頭。

路遠橋心下了然。“是因為顧府的事......”

段驚塵沒有說話,相當於預設,路遠橋似乎明白段驚塵不想透露的太多,也是不想讓寒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