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寒衣瞥了一眼那首領。“我怎麼不愛聽呢。”

“嗨呀,咱是粗人,沒讀過什麼書,說話難聽但是有道理啊。”瞧著寒衣的臉色沒有變化,領頭的直接上手推搡著寒衣。“走走走,山上好酒好菜備著呢。”

生怕寒衣他們反悔,這要是真的跑了,就憑自己手底下的那幾個歪瓜裂棗,根本追不上人家了。

趁著現在還算安穩,抓住幾個苗頭,相當於這手裡攥著風箏的線。“弟兄們,好好看著馬車!”

這一聲大喊,廖白正巧在他身後,震得耳朵都發疼,鄙夷的看著那領頭的人,那大漢倒也會賣乖,嘿嘿傻笑。“這山路,馬車是上不去的,弟兄們看好了,保證一樣東西都不丟。”

廖白點了點頭,他沒有說什麼話,倒是路遠橋眼裡有些不安,可看著走在前頭的寒衣,最終還是決定跟上去。

山路崎嶇都是上坡,寒衣向來適應在山中徒步,也沒有感覺什麼,只是有些石頭被雪凍的太滑,容易摔倒,其他倒是沒什麼。

那領頭的畢恭畢敬的哄著這四個人,儘管不受待見,可有事相求只能是賣著笑臉。

茂密的松樹林有些陰沉,覆上了厚厚的雪更是遮天蔽日,明明沒到晌午時分,卻已經見不到陽光了。

回頭看那來時的路,已經看不見山腳下的入口,就連馬車的現狀也不得而知,那領頭的走上前來。“這你放心,咱都是直來直去講誠信的人,絕對不會騙你們。”

“你們是山匪。”趕上來的茗茉毫不留情的吐槽。言下之意也是諷刺一個山匪竟然說自己有誠信。

“這姑娘說的,我們要是沒有誠信,怎麼保持著仙乾殿一來人,交了錢就放行的行規。”這領頭的還有一些自豪。

就連寒衣也想要說他幾句。“那你這是求我們辦事的,錢不還是收了。”

那領頭的撫了撫懷中的錢袋子。“事得辦,錢也得收,各位放心,只要治好了咱當家的,這筆錢就當做酬勞給你們就是了。”

茗茉在一旁冷笑一聲。“合著你把我們的錢給我們當做酬勞。”

領頭的還是憨笑一聲恭敬的模樣,叫人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對了,這位......”廖白還不知道怎麼稱呼這個領頭的,總不能說起話來山匪山匪的叫。

領頭的倒也機靈,有眼力見。“咱叫馬虎子,是咱山寨的二當家,這大當家病了,二當家著急啊。”

“馬......馬虎子?”茗茉在一旁都已經掩著嘴笑了起來。“還真是個好名字。”

“可不是,咱爹姓馬,咱又從小叫虎子,這不就馬虎子麼。”

廖白可不想和他講究名字,還是說正事要緊。“你們家大當家的怎麼了?”

“嗐,前些日子突然就發狂了,本以為是上了脾氣,可硬是生吃了一隻雞還要咬人,我這瞅著也不對勁兒,就拿鎖給他套住了。”

寒衣一邊走著一邊說了句。“你這還挺喜歡套人的。”

馬虎子愣了一下,跑了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各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