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院子當中坐了不少的人。

進了院子兩邊分別站了兩排練家子,各個都是膀大腰圓的模樣,手裡拿著棍棒凶神惡煞。

到了顧府這麼久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看來是動用了顧府的家兵,正對著大門的前殿大敞著門,主位上坐著一個老太太。

一身華貴的衣服,白髮蒼蒼用了素簪子盤著,小眼睛冒著精光像是沒睜開眼睛卻還有著一股子的寒冷的感覺。

暗黃色的厚襖繡著牡丹的花樣,一身的貴氣總顯得有些誇張。

坐在那高高的椅子上,墊著厚厚的墊子,腿上還蓋著白色的毛裘,一看就是上等貨,皺巴巴的雙手中捧著一個熱壺。

旁邊的矮桌子上擺放著瓜果點心,那個少年正在旁若無人的吃著東西,就是之前寒衣見到的那個少年,老太君的大孫子。

老太君另一邊坐著一個高挑的女人。盤著婦人的髮飾,惡狠狠的看著站在院子中央的寒衣。

孔雀藍的長裙穿金戴銀,坐的直挺頗有氣質,可是細眉尖目一副刻薄的模樣,手中攢著一串佛珠,嘴上唸唸有詞。

她時不時看著寒衣,而她的身後站著汪藏雪,顯然那個就是汪夫人了,老太君最寵愛的女兒。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男子,只是低眉順眼的也不抬頭,很不起眼,可是他與汪藏雪還有汪夫人站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汪藏雪的父親了。

在一側還站著梁克憂,也是一臉的凝重,面對老太君的時候少了些戾氣,多了些順從,總是想要討好,可是老太君卻看也不看。

寒衣和路遠橋站了一會,也沒有人說話,寒衣看了看眼前的人,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路遠橋也是沉穩的,完美了詮釋了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

“老太君,人帶來了。”那婆子站在老太君的身旁,聲音小了不少。

“先杖打三十!”老太君慢悠悠的說著懲罰,兩邊的家丁也不猶豫的上前,手中的板子足有一寸寬,二指厚,若不是練過的人當真是揮不動的。

路遠橋最先反應將寒衣護在了身後,腳下已經旋起了微風,顯然是動用了靈力準備防禦著的。

礙於路遠橋的阻攔,確實沒有人膽敢上前,顯然路遠橋的靈力充沛的在他們的眼中是個威脅。

“老太君此舉所謂何意。”路遠橋也認真了起來,本以為會辯駁幾句的,可這人上來就直接動手,確實沒有這樣的。

“她傷了雪兒,就應該受到懲罰!你們還在等什麼!”老太君的話不容置疑,行刑的人瞬間來了氣勢,幾步就衝到了前面來。

路遠橋手掌張開襲向地面,地面猛地一震,四周的人身形不穩連連後退倒地,雖沒有傷人,但是卻足以將他們震開。

寒衣也感受到了那陣不尋常的風,她也知道路遠橋在保護著她,看著現在的情形,不動用武力是走不掉的。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寒衣弱弱的發言,路遠橋收了氣勢,總是害怕會波及到寒衣,回身看了看寒衣,沒有什麼大礙。

寒衣倒是一副無畏的模樣,還對著路遠橋傻笑著。“那個,咱們沒有必要動手不是嘛,那汪藏雪不還好好的站在那,再說了,她的傷也是自食其果。”

“寒衣我覺得他們不會聽的。”路遠橋小聲的說著,雖然是知道了結果,可卻沒有絲毫的害怕,說起話來也是雲淡風輕的,或許只是對寒衣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