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聽了這話,忽然神采飛揚。“那路遠橋就和寒衣一起,我和茗茉一起。”

“你這動機不純!”茗茉敲了敲桌子,可廖白嘿嘿一笑打著幌子。

茗茉倒不是不相信路遠橋,看了看寒衣。“要不我和寒衣一起。”

“茗茉,你們兩個畢竟都是女孩子,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茗茉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這樣分工似乎已經是眾望所歸也不反對了。“行吧行吧。”

吃過晚飯後,廖白和茗茉就出去了,趁著夜晚的黑暗最為濃烈的時候,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而路遠橋也不知道去哪了,剛才寒衣去找他的時候竟然沒有再房間當中,寒衣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憑藉路遠橋的能力,和她在一起找線索真的是屈才了。

寒衣沒有出門,她又沒靈力,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找起,趴在山巒靈秀的二樓欄杆上,看著顧府連成片的燈火。

顧府的龐大好像一眼望不到頭一樣,樓閣亭臺都閃爍著一盞燭燈,那燈好像是特製的,儘管隨著陣陣寒風而搖曳,卻從不熄滅。

“唉。”寒衣不自覺的嘆氣,下午睡得太飽了以至於現在完全沒有睡意。

在這視窗處吹著寒風更加醒神,左右看看其他客院,也不知道住的都是誰,想來那梁克憂也在,一直找仙乾殿的麻煩,這時候卻不露面。

可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所有人都拼命的尋找顧家二小姐昏迷的原因,也只有寒衣這般的清閒。

寒衣漫不經心的看著院子當中那李榮也要回房休息了,靜悄悄的院子看不見一個人影,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有些埋怨廖白他們耽擱了太多時間。

“路遠橋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望著星空,一片雲彩都沒有,未滿的月亮高高掛在遠山之上,皎潔的月光在顧府的燈火通明下失了顏色。

一片白雪的世界硬是因為顧府的燈映著好像蒙了一層金色,遠處有兩座不再顧府範圍內的高樓,許是清歡樓和清樂樓了。

寒衣身後的燈火忽然爆了油花,劈啪作響,搖曳幾下映著寒衣的背影,寒衣回頭看了看那燈,只不過是受了潮現在已經好了。

再回過頭的時候,寒衣忽然覺得不對勁,猛然回頭看去的時候,樓梯口竟然站著一個八九歲大的紅裙女孩。

還未到樓上來,只是探出了半個身體,那女孩稚嫩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與寒衣對視的那一刻慌忙的轉身就跑。

“等一下!”寒衣也是大著膽子追了上去,可樓梯上已經沒有了那孩子的蹤影。寒衣下了樓,可一層當中別說是孩子了,連那些丫鬟們都不在。

寒衣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卻在經過門口的時候,虛掩著的門縫間,寒衣再次看見了那個小女孩。

僵硬的站在院子中央,一襲紅裙似乎並不受寒風的影響,那頭黑髮也自然垂落在後,她就這樣靜靜的一動不動,蒼白的容顏顯得有些病態,那雙杏圓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寒衣。

寒衣朝著門口走去,緩緩的開啟了門,那個小女孩慢慢的向後退了一步。

寒衣並沒有貿然上前,她打量著女孩絕對是生面孔,至少今天在顧府當中不曾見過她。

“你是誰?”寒衣試探的問道,也邁出了房門。“你來這做什麼?”

女孩又退後了一步,她那怪異的姿勢讓寒衣皺了眉頭,心裡唸叨著,這不會是魔吧,摸了摸胸口卻沒有任何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