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走了不少的路,這景觀卻不像是昨日見過的那般,到了會客的地方,寬敞的大殿之中卻是空蕩蕩的。

開闊的房屋之中,鋪著一層薄薄的異域地毯,兩旁擺放著椅子,在僕人的指引下,寒衣他們坐到了正位的右手邊。

率先入座就是會被人指指點點這也是常事,寒衣坐在路遠橋的身後,看著那些人也一起入座了。

兩把椅子中間擺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茶案,在人入座之後,又有人依次上了茶水,再一次彰顯了顧家嚴格的規矩和大戶人家的風範。

寒衣拿起了茶來,卻看著別人都沒有動這茶盞,想了想還是放下了,一旁的茗茉也沒有注意寒衣這些細節,擺弄著袖子上的繡花,百般聊賴。

在寒衣和茗茉前面坐著的是廖白和路遠橋。

與對面的人也僅僅隔了兩米遠的距離。而坐在前面的應該就是領隊的人物,坐在廖白正對面的那個人,一直打量著廖白和路遠橋,看到了後面的寒衣和茗茉的時候,眼神之中充滿了鄙夷。

寒衣一向敏感自然也注意到他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同樣看了回去,那男人穿著玄青色的長袍,青玉發冠,眉眼剛毅,卻是薄唇,寒衣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刻薄。

果不其然,那個男人開口就是嘲諷。

“呵,我還以為仙乾殿能派什麼能人異士來呢,原來就是四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廖白並沒有惱火,只是站起身來,對著那男人抱拳微微低頭行禮。“在下廖白,仙乾殿武糾,有幸結識前輩。”

寒衣聽著廖白的話也點了點頭,也將這種張弛有度記在了心裡。

“哼,武糾?如今仙乾殿任命武糾的標準都這樣低了嗎?”嘴上這麼說著,眼中的那抹輕蔑也加深了些,對於廖白不卑不亢的行禮也視若無睹。

依舊坐在那椅子上無動於衷,更不會自報姓名,廖白也並不在意他到底是誰,只是出門在外不能丟了仙乾殿的臉罷了。

輕笑著坐下了之後,對面的那男人卻不死心,環顧四周,忽然大笑了起來,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引到了他身上。

“哈哈哈哈哈,聽說,前不久仙乾殿出了亂子,演武山進了將化魔的猛獸,還死了人,天下人不都說仙乾殿為第一,怎麼這輕易就失守了呢。”

這件事像是早就傳來了,更是被當做笑柄一般,寒衣注意到四周的人都在小聲議論,估摸著都不敢正面和仙乾殿爭論。

現在挑刺的那個男人像是有實力的,畢竟也敢和仙乾殿的叫囂,如果沒有猖狂的資本,那就是腦子有病。

寒衣一貫是在心裡這樣想從來不說出口,聽著周圍的議論也是充耳不聞,廖白並沒有回答什麼,畢竟這話雖然是針對仙乾殿,可並不是直接與他的對話。

而以廖白的修養,根本就不可能和這個人辯駁一二,可那男人卻不依不饒,竟站起身來怒衝衝的走到了廖白的面前。

“仙乾殿失守,怎麼還好意思坐在這第一的位置,不如讓出來,反正仙乾殿的威名早就不復存在,你們那段驚塵甚至都不再仙乾殿,是不是早就跑了。”

涉及到段驚塵,寒衣的心中也有了波瀾,怒火一點點的迸發出來,她想要站出來辯駁的時候一旁的茗茉伸手將寒衣按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