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寒衣渴望著得到答案,她覺得祭北雁絕對是一個特別的人,一個能給她答案的人。

祭北雁微微嘆息,他覺得就算是說了,寒衣也不會明白的,然而,祭北雁看到了寒衣眼底的那抹不安,笑了笑,想到了一個寒衣能接受的答案。

“因為仙乾殿,教人變得無情。”

“就像是茗茉剛才和那老闆說那些話時一樣?”

“也許是吧。”

寒衣沉默了,她從不知道茗茉也算作是無情,她反覆看著祭北雁,又低下頭想著什麼,想著在仙乾殿當中遇到的那些人。

“廖白師兄,齊夫人,茗茉,路遠橋......”寒衣想要說段驚塵的時候,內心一瞬間動搖,沒能說出口,畢竟寒衣也不知道段驚塵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們對我都很好。”

“看得出來。”祭北雁忽然噤聲不語,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他不會否認寒衣的話,可這心裡總有一股不知名的感覺湧了出來。

祭北雁心裡衡量著這奇怪的感覺,也許是因為一貫不喜歡仙乾殿,而寒衣卻在為仙乾殿的人辯護,這屬實讓人有些氣憤。

寒衣看著祭北雁不再說話,瞧著眼色便開始擔憂自己說錯了話。“我......你對我也很好!”

“你與我終究不是一路人,即便是為你好,也只是行善罷了。”祭北雁像是賭氣,說出話來自己都有些驚訝,語氣之中的不情願太過明顯。

這讓祭北雁自己都皺了眉頭,搖了搖頭,想要把剛才不經意間流露的情緒拋諸腦後。“你且不必多心,想來你們即將啟程,後會有期。”

祭北雁轉身離開,加快的腳步有些像是著急逃開。

“可是我......”

寒衣還沒有說完要說的話,祭北雁已經走遠,而與他迎面過來的便是廖白,祭北雁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排斥依舊還在。

廖白心頭一顫,也不知道從什麼起得罪了這人,每次預見,都每個好臉色,這次撞上,瞧著祭北雁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走到寒衣旁邊,不解的問道。“你惹他不高興了?”

“好像是。”寒衣低沉的語氣承認了,廖白挑眉正想問個明白,寒衣卻又接上了一句。

“我覺得我可能知道為什麼,但是我又不知道。”寒衣自己嘟囔著誰都聽不懂的話,廖白聽了也忍俊不禁。

“你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寒衣攤手,也回答不上來個所以然,睜著無辜的雙眼看著廖白。

“可能是因為我說了你們的好話,惹了他,感覺他好像一直都不太待見你,所以說,應該算是師兄你惹了他。”

寒衣頻頻點頭,沒等廖白反駁早就一錘定音了,廖白也無心與寒衣辯出個一二,還是要說正事的。

“今日修整一天,明天就要走了。”

“明天?現在不行麼?”寒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別的地方看看,來到這裡的兩天時間,除了大雪還是大雪。

“現在就是想走,也出不了山,而且茗茉說,她要在這附近轉轉。”

寒衣忽然笑了,眼神之中狡黠的光芒不同閃爍,看的廖白耳根紅熱。

“寒衣,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