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圈下來,並沒有見到老闆的蹤影,此時此刻的寒衣一行人就站在老闆夫人的門前,也不知道應不應該敲門。

左右想了想,還是由茗茉敲門合適,畢竟茗茉是女孩子,而且對於為人處世這方面也是嫻熟。

茗茉本不願意,皺著眉頭,她一貫跟著段驚塵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要是說起來,她本就不會與廖白這些人要一起下山。

可在寒衣的面前,茗茉總是要裝作是與他們同輩的樣子,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心思縝密的路遠橋來。

儘管萬般不願,仍然是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的瞬間,愁眉苦臉的模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上了一副可愛的模樣,燦爛的笑著。

舉著手半天,遲疑之後還是輕輕的敲響了那扇彷彿透著一切秘密的門扉。

叩叩叩......

並沒有人應門,茗茉看了看寒衣只好再敲一次,仍然沒有人回答。

“難道說是出去了?”寒衣摸著下巴思考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一步,緊握拳頭就敲著那扇門。

“裡面有人麼?”

“等......等等.......”這次,從房間中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細微的難以察覺,可對於這些練家子來說,聽得真真切切。

寒衣舉著的手緩緩的放下,總覺得好像這樣不怎麼禮貌。“我以為沒人的......”

然而,儘管從屋子當中傳出了女子的聲音,可是已經等了好一會了這門還是沒有動靜,破門而入終究不好。

路遠橋只是伸手試探著推了推門,裡面插上了門栓打不開。

“這是怎麼回事......”寒衣又要伸手推門。

“你們在做什麼!”老闆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擋在了門前,忽然又覺得反應有些過激,平靜了一下之後解釋道。“夫人身體不適又懷有身孕,實在是不方便打擾。”

“我們不是有心打擾的......只是......”寒衣說了一半,總覺得話不能輕易的說出口,適時停下了話茬,看了看廖白。

廖白也明白寒衣的意思,並不想把寒衣遇見的事情說出來。“老闆,我們似乎聽見了什麼聲響,才來看看。”

“唉......唉......謝謝各位,謝謝,夫人確實懷孕了身子重不方便。”

“那老闆,夫人何時生產?我得看看要不要備個紅包給你。”茗茉笑的戲謔,說的也是玩笑話,卻也是試探著問問這家的夫人有沒有生產就是了。

“紅包倒是不用,我這夫人生產好歹還有一個多月的時候吧,那時候你們大概也離開了。”老闆摸了摸頭,伸手朝著一旁的樓梯引路,看來是打算送人了。

“還有一個月呢.......我們確實不能在這待那麼久。”廖白並沒有為難老闆看個究竟,順著來時的路打算回去。

茗茉和路遠橋也跟在後面,可寒衣還是看著那門出神。“明明已經生了啊......”

儘管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可寒衣也明白應該不那麼簡單,畢竟她剛才拼命敲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孩童的啼哭聲。

“難道真的是我做夢?”

“寒衣。”茗茉在前面叫著寒衣。

“來了來了。”寒衣也跟著離開了。

可就在這時候,那扇緊閉著的門緩緩的開了一條縫隙,一隻眼睛陰暗而昏沉,透著一股死寂一般,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