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廖白率先關上了窗戶,阻斷了夜間的陣陣涼風。“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冒險。”

茗茉也同意這樣的說法,點了點頭,轉過身去看著那髒兮兮的床鋪,嘆了口氣。

“茗茉姑娘,我來給你收拾一下好入眠。”廖白像是忘記了剛才的緊張氛圍,滿眼都是茗茉,現在也認認真真的打掃著床榻。

茗茉一點都不客氣,寒衣走上前兩步,想要幫忙的時候被路遠橋拉住了。“別過去,你沒瞧見廖師兄開心著呢。”

“可茗茉也不能這麼使喚廖白師兄啊。”

“你管他們做什麼呢。”路遠橋笑了笑,也拿起牆角的掃把簡單的掃了掃寒衣要睡得地方。“廖白師兄好歹也是能和茗茉姑娘獨處一會。”

寒衣看了看茗茉和廖白,還是覺得,廖白師兄找個比茗茉更好的姑娘才對,忽然間,寒衣想起了在來的路上見到的那個女子。

路遠橋簡單的掃了掃床榻,又看見寒衣在出神,直接將掃把仍在了寒衣的腳邊,把寒衣嚇了一跳。“幹什麼?!”

“可別把我當做你的廖白師兄,大致掃掃只是舉手之勞,剩下的還是要你自己收拾。”路遠橋說完話就挑了床好一點的被褥鋪了起來。

“我不用,這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了,小時候睡山洞的時候都沒有被子呢。”

寒衣直接鋪了起來,穿著衣服就鑽進了被窩裡露出個腦袋來。“這實在是太冷了。”

“確實有點冷了。”路遠橋附和著說話,鋪著的被褥拖了遠些,離寒衣都有一米遠的距離,才躺下。“雖說是一間屋子,男女總是要保持些距離的。”

寒衣從被子裡扭過頭來看著路遠橋。“你的心思可真夠多的。”

“這難道不好麼?”路遠橋笑看著寒衣,眼睛彎彎眯成了一條縫,揹著光也看不清路遠橋的表情。

“也不是不好......我就是,總是想不清楚,別人到底在想什麼。”寒衣想起了段驚塵。

路遠橋似乎看破了寒衣的心一樣卻沒有多說話,看著另一邊的茗茉也躺下了,廖白卻只是坐在門邊的位置上擦拭著他手中的劍。

寒衣翻身平躺著看著簡陋的棚頂,還有些乾巴巴的雜草懸掛在房樑上,眨著眼睛睡不著。

“睡不著?”路遠橋看著寒衣,一時也閒聊起來。“說起來,我還應該叫你一聲師姐才對。”

寒衣冷哼了一下,她可不相信路遠橋能心甘情願的叫她一句師姐。“你可別,你比我可厲害多了。”

“我倒是覺得,師姐你更厲害一些。”

路遠橋的聲音很輕,說這話的時候也很慢,透著一股令人匪夷所思的意味一般讓寒衣的後背發涼,寒衣總覺得,路遠橋應該知道了些什麼。

但是又不能輕易問出口。

左思右想,寒衣轉頭看向路遠橋。“路......”

話還沒說出口,正巧,路遠橋也轉過身去了,背對著寒衣,就這樣又突然結束了話題。

寒衣趴著看著門邊的廖白。“師兄,你不睡麼?”

“我等一下再睡,你先睡吧。”廖白依舊保持著警惕,擦拭完劍的時候拿起了那落滿灰塵的茶杯搭在了門框上,搖搖欲墜。

“如果有人進來的話,至少這可以提醒我們。”廖白又環顧四周,窗子並不多,只有靠著主屋的方向有一扇窗戶。

廖白也在那上面放了個茶杯。又四處檢視了一番。

“廖白師兄,如果危險的話,為什麼我們不輪流守夜?”寒衣儘可能的小聲問著話,她不行讓茗茉和路遠橋聽見。

總覺得在他們那裡,不管寒衣問什麼都是沒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