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垂著腦袋想著,大概已經見識過那妖魔的本事了。

這時候,茗茉敞開了門縫,順著門縫向外看著,此時的茗茉想要知道段驚塵那邊的情況,但是又不能使用任何法術暴露自己的身份。

“寒衣,這次長老應該也不會放過你了。”茗茉說出了最擔心的事情,現在更重要的是怎麼堵住那些長老的嘴,讓寒衣留在仙乾殿當中。

“我也知道,一開始,那些長老們就恨不得我死了才好。”寒衣此時也站在門邊,兩手把這掀著門縫朝外面看。

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辦法,想想那些不聽解釋的長老們,寒衣就頭疼,突然蹦出一個念頭來,心虛的嘀咕著。

“要不......我乾脆趁著現在沒人顧得上我的時候,跑了吧......”

茗茉可聽的清清楚楚,皺著眉頭狠狠的敲了一下寒衣的腦袋。“喂!想什麼吶,仙乾殿也不是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

“為什麼不能走?”寒衣這一路上都沒掉眼淚偏偏就叫茗茉一拳頭給打出了淚花。“反正我在這也不受待見,離開不是正好麼?”

“你當仙乾殿那麼好出?”茗茉搖搖頭。“我看出來了,一開始的基礎講學你就沒聽進去過。”

寒衣仔細的回憶著自從來到仙乾殿之後的講學當中,有那麼點印象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我有點印象。”寒衣看著那處修補好的結界。“我就是說說而已......”

茗茉看著寒衣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說道。“寒衣你最好的打消這個念頭吧。”

“嗯?”寒衣不解的看著茗茉,而後者只是堅定的搖頭。

先不說出不去這個結界,段驚塵也不會讓寒衣跑走的。

“好像安靜下來了。”寒衣看著天邊的黑雲逐漸消失,混亂也逐漸平息下來,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各個長老的質疑了,想到這裡,寒衣不由得嘆氣。

“妖魔是處理完了,馬上就要到我了。”寒衣猛地坐在了椅子上,上半身完全怕咋了桌子上,額頭抵在冰冷的桌面上。

想著方才與段驚塵相遇時候的對話,段驚塵讓她放心。

茗茉看著寒衣瘦弱的模樣,心存憐憫卻也無可奈何,在仙乾殿當中,她並沒有任何的權利,本來的任務也只是監視寒衣,想要幫忙卻無能為力。

混亂平息之後,天色也逐漸暗沉下來,樓閣亭臺點起了燈火,時不時的還有些師兄在巡視著各處。

各處院落都已經戒嚴,尤其是低等弟子的院子前,還有人把守者,寒衣這裡也不例外。

說是要保護弟子不受侵害,但是寒衣看著院門前站著的人,心裡就是不舒服,因為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就是鰲溶。

如果是他的話,寒衣總是覺得是準備來抓她的。

茗茉躺在床上似乎已經睡了,寒衣走到她身旁吹滅了那盞燭火,唯獨留下自己這邊的,她實在是睡不著。

閉上雙眼都是那妖魔變化的樣子,什麼都看不見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一般,讓寒衣背後發涼。

寒衣拿著手中的那盞燭火,小心翼翼的開門走了出去,隨手關上了門,而就在寒衣出門的一瞬間,茗茉也睜開雙眼,看著向外走的寒衣。

寒衣試探的走到院門口的位置,已經換過衣服的她沒有之前的狼狽,除去偏見,和其他的弟子並沒有不同。

鰲溶背對著寒衣,卻也知道身後的情況,寒衣躊躇不前左右徘徊很是糾結。然而鰲溶並不好奇寒衣究竟要做什麼。

“我記得你,你是鰲溶。”寒衣怯怯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