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廝殺聲音越來越響,逐漸逼近牢房深處,突然發生的一切寒衣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腳步聲逼近,寒衣迅速的整理好了衣服,遮擋住她胸前那塊斑紋,現在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以後再想辦法去掉。

鼻腔裡竄進濃烈的血腥味道,那些知道無法衝出去的野獸步步後退,卻沒有靠近寒衣半步。

寒衣卻也不知道此時是跑出去還是留在原地,如果跑出去會不會也當做越獄的犯人,如果不跑的話,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強打起精神的寒衣扶著牆站了起來,雙腳還有些軟,知道了那些兇狠的猛獸不會靠近她,還是選擇一步步走出去看看情況。

剛從崩壞的牢房門口探出腦袋,迎面就要撞上一個被打敗的妖魔,寒衣迅速的縮了回去,仍然有些黑紅的血液沾染到了她的衣襟。

散發著一股腥臭味道,那野獸瘋狂逃竄,在狹小的牢房之中造成了不小的衝擊,而在此時。

寒衣出也出不去,就算是出去了很有可能會被認為的妖魔的同謀,看著不遠處崩塌的碎石,寒衣跑了過去。

翻開那些沉重的碎石,寒衣的雙手被劃出了口子也不管不顧,空出一人的位置,寒衣鑽了進去,後背緊靠著牆根,前面碎石遮掩。

雙手流著鮮血,灰頭土臉的怎麼看都很狼狽,既然那些野獸無法靠近,那就用這樣一場拙劣的苦肉計,好歹多少先撇開點關係。

從碎石的縫隙之中,寒衣看著外面進進出出的打鬥,忽然迎面一隻龐大的野獸被打翻到了寒衣所在的位置。

狠狠的撞擊讓本來只是做做樣子的碎石真正的砸到了寒衣身上。寒衣喉嚨一陣腥舔吐出口血來。

那猛獸似乎失去了意識就這麼壓在了寒衣的身上,寒衣暗罵了聲倒黴,假戲變成了真的。

寒衣試圖挪動身體,想要從這裡出來,可微微一動,身體就開始疼痛,加上猛獸龐大的身體,寒衣完全卡在了這裡,動彈不得。

這時候之前押送寒衣的其中一人衝到了這裡,他的全身上下沾染著野獸的血液,混著汗水的樣子,也如同浴血的猛獸。

但是似乎在找著什麼,挨個牢房打探著,一邊還迎擊著那些向他撲去的妖魔猛獸。

廖白四處尋找著寒衣的身影,在他的印象當中確實是這附近沒有錯,但是牢房都不成了樣子,憑著記憶只能找到大概的位置。

廖白不知道寒衣的名字,他只知道寒衣是那個自稱姓段的孩子。

寒衣似乎感受到了什麼,四處打量著,艱難的伸出手去,幸虧廖白眼尖,在這昏嘈雜的地方還能發現寒衣。

“可算是找到你了,這裡不能久留,馬上就要塌了,快走。”廖白想也不想的就跑到寒衣的面前,打量著現在的情況。

“我,我也想出去啊,可我一點都動不了。”寒衣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猛獸,真的自己找的罪只能自己忍著,她可不能說是自己找了這個縫隙鑽進去挨砸的。

廖白看了看那隻猛獸,絲毫沒放在心上,他站起來運力一掌,這隻龐大的猛獸又被拍飛了。

“厲害......”寒衣身上輕鬆了許多,廖白也幫著寒衣翻開那些碎石。

剛剛得救,寒衣的頭頂轟隆隆的響聲不停,處處產生了裂痕,這裡實在是承受不住妖魔和仙乾殿弟子雙方的力量衝擊。

“快走。”廖白也沒有多想,抱起寒衣就朝著出口的方向跑去,寒衣也僅僅的抱著廖白的肩膀,從縫隙當中看著路上的慘樣。

寒衣再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助,任人擺佈深陷危險,為了活著而藉助妖魔的力量,也為了活著在廖白的懷中不敢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