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是第二天早上才得知安格勒的死訊,倒不是巡邏士卒的警惕性這麼差,早上才發現,而是不用因為這件小事打擾董卓的休息。

面帶複雜之色,董卓放下手中的筷子,“好好安葬,他是名真正的戰士。”

赫連勃勃已死,赫連魔騎也已經被收服,董卓也不需要在妖魔領頭在做停留,畢竟這裡不是自己的地盤。

就在董卓離開妖魔領地的那一刻,報信的小妖也已經到底妖魔洞窟。

在一陣虛偽的客套後,東皇太一帶著漢軍妖皇們回到龍伯城。

將赫連輪的頭顱放置在父親的墓碑前,陳麗卿身穿孝衣整整呆坐了三天。

不吃不喝,哪怕有著荊嗣的勸誡也毫無反應,不過董卓明白,這是一場生與死的磨練,挺過去說不得就會武道增強,挺不過去或許就會前途斷絕。

對此,董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世間很多事情都能依靠自己,而非他人。

被囚禁的赫連璝在得到父親的死後,哭的是梨花帶雨,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健壯漢子竟然也會如此的傷感。

或許只有失去後,人才能明白自己所缺少的。

赫連力挨提、赫連右地已經許許多多的匈奴大將在見到大夏龍雀的那一刻,就跪地向董卓請降。

這些人才是一個勢力的中流砥柱,他們代表著胡夏王國的精銳,同時對於董卓來說,這批並不是頂級的人才更適合現在的他。

至於那些被俘虜的魔騎戰士,在赫連天燁等人的配合下,第一時間,這批忠心耿耿的戰士就把董卓當做第二個赫連勃勃。

對於董卓的這一做法,漢軍中有人反對、有人贊同,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最終都默許了董卓的做法。

不過即便如此,董卓並不打算將這群傢伙與新編的西域長史府軍編入一列。

矛盾是肯定存在的,董卓不是聖人,沒人可以寬宏大量到把一個砍死自己親人的仇敵再一次當做摯友。

對此,董卓成立了第二軍團,按理來說這並不符合規矩,畢竟劉志給董卓的開府額度可是隻有三萬人。

但面對董卓這一越距的做法,不論是劉裕還是檀道濟都保持了沉默。

劉裕的心不大,至少在沒有去掉監軍這個名號之前,他並沒有對軍隊起什麼心思,他是來學習、打關係的,不是爭權奪利的。

作為一個宮女的孩子,更是作為劉志的唯一兒子,劉裕明白自己的尷尬處境。

雖說名義上他有著皇位的繼承權,但經歷了深宮苦楚生活的劉裕對皇位並沒有需求。

他不知道劉志廢了多少心思才從那個刁蠻皇后中保下他們娘倆,但劉裕是看著那群狗仗人勢的太監對兩人日夜侮辱的。

劉裕是看著自己的母親把每日那僅存的一點點口糧省給自己,而自己卻每日以水充飢,以至於香消玉損。

困苦中的他比起董卓更明白天下的腐敗之勢,更明白這世家毒瘤的禍害。

對於這些逼迫自己的勢力,劉裕是仇恨的,他渴望當一個盛世明君,而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昏庸皇帝。

對於自己的父親,劉裕是不屑的,但隨著年紀的增加,他深刻的明白這個老男人是何等的不容易,那昏庸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慈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