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奮不顧身的廝殺似乎給漢軍帶來了些許鬥志,本來還搖搖晃晃的漢軍士卒這下子更加賣力。

不時有漏網之魚跳上城牆上,但很快就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有些漢軍士卒精疲力盡的跌倒,但卻依然氣喘吁吁的爬起來繼續廝殺。

似乎沒有多少援軍,看似岌岌可危的態勢卻又保持著一種穩定。

西域士卒攻不上城牆,但漢軍士卒的消耗也極大,不時上來替補計程車卒也很少,整整一個時辰的攻防戰,幾乎都是這幾百漢軍在支撐。

赫連勃勃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他越發的相信漢軍的虛弱,連替補計程車卒都沒有多少,連防守的武器都用的不流暢,完全一副病態的樣子。

不過即便如此,赫連勃勃明白,這群西域的烏合之眾是破不了漢軍的防禦的,漢軍或許十分虛弱,但身強力壯有著驚人天賦的龍伯人是不會輕易的被疫病打倒。

果不其然,當第一個切口被開啟,還未等漢軍士卒將其封死,身高馬大的龍伯人就出場了。

平日裡龍伯人幻化出的身高與普通人無異,不僅僅是身體消耗少,還可以更好的與屬下的人族打成一片,更加便於通婚。

一個個身強力壯的龍伯人雖說形成不了軍陣戰魂,但對於這種散兵式的攻城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殺戮機器。

一塊塊擂木、巨石被扔下,一架架大黃弩被拉開,一隻只箭羽被射出。

連續不斷兩個時辰的攻城,三個方向的西域雜兵除了用命把那毫無作用的護城河填滿,沒有取得任何勝利。

看著自己麾下大汗淋漓計程車卒,在看看那一個個沒有絲毫影響,依然生龍活虎的龍伯士卒。

董卓在心中默唸一句,演戲真累!

鳴金的號角吹響,那一個個面帶驚恐的西域士卒逃命似得從攻城梯上跳下,似乎在逃離什麼魔鬼般的監獄。

諸多督戰的西域將領嘴巴里面罵罵咧咧,手中的鞭子揚起擊打在自己看著不順眼計程車卒上。

他們把一切的錯誤都歸咎在自己士卒的無能上,全然忘記自己看那些屠夫般龍伯人與漢軍大將時的害怕。

輕點了一下損失,兩個多時辰的攻防戰,西域士卒不僅肚子裡面空空的,自家營帳也變得寬鬆起來。

整整二十萬的混編西域兵團,短短半天時間減員七千多人,或許不算太多,可是相比較漢軍五十二人輕重傷,三人死亡的微不足道的戰損。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有些聰明的西域將領也發現了問題,此次參戰的大都是龍伯國計程車卒,真正的漢軍士卒只有幾百,而且看似十分虛弱。

聰明人將這一切看在眼中,但不說透,只是惡狠狠的怒罵自己計程車卒。

也許他猜到這是赫連勃勃的陰謀,但他同樣渴望大敗漢軍,解除數百年來壓制在西域心頭上那把沉重的枷鎖。

下午的時光依然不算輕鬆,除了個別漢軍,城牆上大部分士卒都被形形色色的龍伯屬民及龍伯人代替。

雖說比不上漢軍的戰鬥力,但這些人依舊將敵人拒之自己的家門外。

赫連勃勃驚喜的發現在城牆上,滿身血汙的董卓與龍伯祖王吵了一架,雙方大發怒火。

可惜距離太遠,赫連勃勃無法得知事情的原委,只是依稀從風中飄過來“炮灰、送死、藥材、漢軍”等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