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兵不敢造次,躬身回道:“原來是曹少爺!只是,城內不允許縱馬,還請曹少爺下馬。”

聞言,曹銘忍不住有些憋氣。

哪怕是在京師,他也是非常有名氣的,京師的守衛,也很少敢管他這種大型豪門世家子弟的閑事,沒成想在這小小鄴城,卻被一些不識抬舉的小小府兵,給落了面子。

不過,曹銘認為是這些府兵上不了臺面,無法明確的知曉他曹家的真正威勢,他也懶得跟這種不入流的府兵一般見識了,

所以,曹銘就停下了駿馬,準備走進城去。

但,就在此時,他偏偏看到了正在騎馬入城,而且還有府兵牽馬的許樂。

曹銘先是愣了愣,旋即徹底怒了,在馬背上指著許樂,沖那府兵咆哮道:

“他是誰?憑什麼他可以騎馬入城,而我卻必須要下馬?”

府兵如實回道:“他是鄴城軍翊麾校尉,許樂,更加重要的是,他乃是我們……”

話還沒有說完,曹銘便直接笑了,氣極反笑,插話道:“難不成我曹家的威勢,還比不上一個區區翊麾校尉?你是看不起我曹家,還是看不起我叔叔堂堂鄴城軍鎮軍大將軍曹衛晉?你這是在找死!”

說話間,曹銘舉起手中的鞭子,直接就給了那名府兵一鞭子。

“啪!”的一聲,

那府兵臉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

當場毆打府兵,這是重罪,可問題就在於,誰會為了一個府兵,去開罪曹家呢?府兵滿臉憋屈,但,他們敢怒不敢言。

因為,眼前此人,乃是曹銘,正如曹銘所言,他叔叔是曹衛晉,誰敢造次?

曹銘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吩咐道:“入城!”

“是!”

一行人,當場一夾馬背,就要直接縱馬入城。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

原本已經入城的許樂,突然再次騎馬走了出來,恰好堵住了曹銘的去路。

曹銘忍不住眯了眯眼,冷冰冰的望著許樂。

許樂沉默了一下,突然主動開口問道:“你叫曹銘?是曹將軍的侄兒?曹家有沒有告訴過你,毆打府兵乃是重罪?”

曹銘怔了怔,嗤笑一聲,抱著膀子,大咧咧的說道:“重罪?那又如何?我就是打了,而且我現在還要繼續打,你能拿我怎樣?”

說著,曹銘便再次舉起手中的鞭子,抽向了那名府兵的腦袋。

那名府兵咬緊牙關,沒敢躲。

但,即使如此,曹銘的鞭子,也依舊沒能落在他的臉上。

因為,有一道淺綠色的術法,抓住了那條鞭子,是許樂的木之束縛!

曹銘怒不可赦的沖許樂嘶吼道:“區區一個翊麾校尉,在我叔叔面前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你特嗎的找死!”

許樂微微搖了搖頭,非常平靜的回道:“不要動不動就說別人在找死,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此外,不要老是抬出曹將軍的大旗來嚇唬人,你這是在給曹將軍丟人,也是在給我們鄴城軍丟人!”

緊接著,不等曹銘回話,許樂便直接淡淡吩咐道:

“按照我東晉律法,毆打府兵,少說也得下獄三年!來人,把這個目無法度的猖狂之徒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