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拔就選拔,這個沒問題,可問題就在於,許樂似乎什麼都沒做,就看似非常隨意的挑出了其中二十人,

然後其他人就得全部淘汰?

說穿了,就三個字,憑什麼!?

他們需要一個原因,需要一個完美的解釋!

軍人,就是這樣子,非常的直率,尤其是今天集結在此的這兩千人,全部都是鄴城軍當中,精銳中的精銳!

他們是最為精銳的戰士,說拋頭顱灑熱血,絕對不為過。

最為重要的是,鄴城軍本就強大,能夠從鄴城軍脫穎而出的,自然更加強大。

他們以前不是沒參加類似的選拔,但最起碼是上陣殺敵,最不濟也是要校場演兵,各憑本事,展現自己的戰鬥力,以及在戰場上的才能就行,

那樣做,輸了也不埋怨,畢竟技不如人!

可今天呢?今天他們什麼都沒做,就催動了《兵伐訣》,許樂更是似乎什麼都沒做,就玄之又玄的決定了他們的去留?

他們憋屈!

他們自然也就不服!

然而,許樂需要給他們解釋嗎?還當真需要,

但,問題就在於,許樂會跟他們解釋嗎?

抱歉,許樂還當真不會也不願意解釋。

他就那般淡然的站在原地,平視著那些滿臉憤怒,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憤怒的眾多甲士,

也正是因為許樂的這種平靜,那些甲士徹底陷入了暴怒!

因為,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無視!這是蔑視!

或者說,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可惜,無論他們如何的暴怒,許樂依舊不為所動,態度強硬到幾乎可以說是不近人情。

這是在立威嗎?

站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姚新望,深深的看了許樂一眼,若有所思。

然後,姚新望咳嗽了一聲,眼珠子一瞪,非常尖銳的怒罵道:“咋滴?你們這群小兔崽子,想反了天了不成?曹將軍的命令是,今日這校場之內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許了算!趕緊的,全都給老子滾蛋!”

雖然眾人依舊心有不甘,但是,不知為何,姚新望一句話,如此毫不留情的一句話,

眾多甲士卻居然當真沉默著開始漸漸離去。

許樂微微有些訝然,看了姚新望一眼,心說,這姚新望姚校尉,看似粗獷豪放不羈,但也只不過是表面而已啊,

他在鄴城軍的威望,恐怕極高!

如若不然,這些桀驁不馴的甲士,也斷然不可能如此聽他的命令,而且哪怕是被姚新望那般怒罵,也沒人敢還口。

而如若想要在軍中擁有如此威望,就只有一種方法,

那就是殺伐!

那就是赫赫戰功!

如此說來,這個姚新望,也絕非善於之輩啊!

細致入微,察言觀色,本就乃許樂所長,再聯想到當初是姚新望帶人要鄴城,去趕走了戚家凝元境強者戚振海,今日校場點兵,曹衛晉也是派姚新望過來坐鎮,

許樂突然發現,

一直大大咧咧的這個自稱“火頭軍”的姚新望,恐怕絕對不是那般簡單的小人物啊!

連這樣一個粗漢,都如此大智若愚,

這鄴城軍,

當可謂是藏龍臥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