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好一個戚家,好大的威勢!”

譚雲飛也終於不再刻意示弱,針鋒相對道:“我譚某人受陛下委以重任,乃陛下親筆禦封的鄴城城主!我譚某人出城相迎,敬的是陛下,敬的是京師,可不是你戚振海!還有,戚家的確勢大,但偌大的京師,也並非只有你戚家一個家族!何況,你戚家再如何勢大,也大不過皇帝陛下!”

聞言,戚振海忍不住臉色微沉。

是的,還是那句話,東晉一共只有二十八大城池,每一座城池的城主,全部都是深受皇帝陛下器重,方能委以重任的,

說穿了,從某種程度上而言,譚雲飛雖然不願意跟戚家徹底撕破臉,但也根本就不需要過於忌憚戚家!

“哈哈哈哈哈……”

沉默了片刻之後,戚振海突然笑了,“好好好,很好!好一個譚雲飛!不愧是能夠被陛下器重的棟梁之才!譚大人勿怪,之前本座也只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譚大人的氣度罷了!譚大人屈尊親自相迎,給足了我戚家面子,我又豈會故意難為譚大人呢,可對?”

譚雲飛也笑了,“既如此,就請入城吧。”

戚振海擺了擺手,說:“不急,本座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查清楚白家的事情,還請譚大人如實相告,白家到底犯了多大的忌諱,居然會讓城主府不惜大動幹戈,直接查抄?”

既然非要打官腔,譚雲飛也就不抻著了,如實回道:“白家罔顧法度,在鄴城城內殺人,白老太爺更是當著我譚某人的面兒,當著鄴城各大家族的面兒,意圖暴起傷人,人贓俱獲,全城都可以作證。”

“意圖暴起傷人,自然就是沒有最終傷人,本座理解的可對?”

說完,不等譚雲飛接話,戚振海便突然掃視一圈,淡淡問道:“我聽說有一個名叫許樂的小家夥,非常有意思,不如站出來讓本座瞧瞧如何?”

許樂輕笑一聲,拍馬向前,與譚雲飛並立,不卑不亢的說道:“晚輩許樂,見過前輩。”

戚振海仔細打量了許樂幾眼,嘖嘖稱奇道:“居然只是一個脫凡鏡巔峰的小家夥?有趣,當真有趣。”

說著,戚振海就不搭理許道:“白老頭想殺許樂這個小家夥,被你阻止了,可對?”

譚雲飛點頭回道:“對。”

戚振海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說道:“既然許樂安然無恙,而且看起來都沒受傷,活的很好,那麼,白老頭被關押了這麼多日子,按理說,也該被釋放出來了吧?他又沒殺人,本座說的可對。”

聽到這句話,譚雲飛忍不住眉頭微皺,略微斟酌了一二之後,譚雲飛才緩緩回道:“但,白家所犯之事,證據確鑿無疑,白老太爺身為主犯,在沒有最終處決之前,如何能夠放虎歸山?”

戚振海滿臉漠然的說道:“有我戚家作保,有本座在,白老頭還反不了天!我說他可以出來,他自然就應該出來!這也是我戚家的意思!”

這就是典型的以勢壓人了。

戚振海就是在逼迫譚雲飛,立刻釋放白老太爺。

畢竟,白老太爺所在的白家,每年為戚家創造的收益,還是非常豐厚的,戚家並不想就此放棄。

見譚雲飛遲遲沒有接話,

戚振海突然再次扭頭望向許穿了,這件事的根本,還是出在你這個小家夥的身上,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否是要螳臂當車,挑戰我整個戚家的威嚴?”

威脅,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