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林苑是整個鄴城最為頂級的青樓,自然是有專門的廚房的,而且還專門請了酒樓裡非常有名的廚子,長期在這裡駐紮。

之所以會是這樣做,主要是因為但凡是能夠在芳林苑之內,一擲千金的,全部都是有錢人,有錢人是得罪不起的,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就餓了,就要吃飯,難不成你還讓人家出去吃?

所以,廚房就應運而生了,而且這裡的菜品,非常之多,當然也非常之昂貴。

不過,許樂如今也絕對不像初入修煉者世界時那般窮困了,他的儲物袋之內,如今可當真是不缺元石,點了很多菜。

吃飯的時候,慧姐變得格外的沉默,卻又總是時不時的抬頭,偷偷瞄許樂幾眼,怕被許樂發現,又會很快低下頭去。

許樂故意裝作沒發現,一直等到酒飽飯足,放下手裡頭的碗筷,才終於問道:“慧姐,我臉上有花嗎?你老偷看我幹嘛?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嘛!又不會少塊肉!”

慧姐微羞,放下碗筷,低著頭,沒吱聲。

許樂微微有些訝然,走過去,坐在慧姐身畔,低聲問道:“慧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難不成我昨晚給你清除體內的隱疾的時候,出了岔子?沒理由啊!我再給你瞧瞧。”

“沒有!”

慧姐表現的格外的慌張,忙不疊的抽出手,不讓許樂碰她。

許樂撓了撓頭,渾然不知這到底是怎麼了,試探著再次問道:“慧姐,你到底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嗎?”

慧姐沉默了一下,突然抬起頭來,沉聲問道:“公子,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嫌棄我?你是不是嫌我出身不好,嫌我髒?要不然你昨晚為什麼沒碰我?我仔細檢查過了,你昨晚不但沒碰我,甚至連我的衣服都沒脫!到底是為什麼!?”

這話說的,當真是情真意切,絕對不是故意在表演,說到最後,慧姐眼中甚至都已經掛著淚珠兒。

許樂怔了怔,旋即輕笑一聲,解釋道:“慧姐,並不是所有男人到青樓裡來,都是一定要跟樓裡的姑娘如何如何的。我到這裡來,就是聽聽曲,欣賞一下歌舞,喝喝小酒,跟你談談心,純當是放鬆了,休息一下,僅此而已。”

“至於你說我為何不碰你,絕非是我覺得你髒,慧姐,我跟你說句實話,不管你信不信,事實上我一直都認為,青樓女子非常幹脆,最起碼比外面那些滿大街的那些表面上高冷的很,對所有男人都不假辭色,背地裡卻給有錢人給包養的那種女人,要強得多,對不對?”

說到這裡,慧姐才終於破涕為笑,撅著小嘴,沖許道:“哎呀,你還當真是個小冤家!你這麼對人家,人家以後萬一當真就真的離不開你了,可怎麼辦?對了,我總感覺我體內有一股非常奇妙的氣流,很暖和,也很舒服,是你幫我治療的嗎?”

許樂一笑置之,並未多解釋。

是的,許樂昨晚在慧姐體內,留了一絲木屬性天地元氣,幫她調養身體,之所以是這樣,自然也不可能是許樂當真對慧姐動了真感情,倆人才認識一晚上而言,沒那麼深的交情,

他之所以要這樣做,主要是因為無論怎麼說,他昨晚終究還是利用了慧姐。

他從慧姐口中得知了很多關於劉林的事情,也是把慧姐打暈,造成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之後,才離開這個房間,去收拾劉林的。

何況,接下來幾天,許樂還是要住在這裡的。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昨晚劉林是住在芳林苑出的事,劉家恐怕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許樂居然還會繼續藏在這裡吧?

即使劉家要來芳林苑搜查,可芳林苑之內還住著很多其他世家子弟,芳林苑畏懼劉家,可人家其他各大家族的世家子弟卻未必買他劉家的賬,

再者說了,這芳林苑裡龍蛇混雜,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各路牛鬼蛇神齊聚,也的確方便許樂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