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非常明顯了,歐文林打從心裡就沒瞧得上許這話就是故意想讓許樂出醜。

在歐文林看來,他始終認為許樂年紀輕輕,只是來濫竽充數的,醫術必然高明不到哪裡去。

許樂聞言眉頭一挑,橫了歐文林一眼,不過許樂並沒有搭理他,只是皺著眉頭在思索病症。

另一旁,姚神醫彷彿沒有受到歐文林任何的影響,已經寫好了藥方。

時永望接過藥方掃了一眼,僅僅是一眼,眉頭就漸漸的皺了起來,似乎瞧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許樂不想搭理歐文林,沒有搭話,但歐文林卻不想就此放過許樂,他以為許樂是在碰到姚神醫之後,自知沒本事,才不敢貿然說話了。

歐文林陰惻惻說道:

“許大夫,姚神醫的方子已經寫好了,怎麼,難道你還無法下定論嗎?要不要看看姚神醫的藥方?機會難得啊,你要不還是看一下吧,學習學習嘛,以後出去給人看病的時候,也可以拿著姚神醫的藥方好生吹噓一番!”

事不過三,今天許樂已經給足了面子,但歐文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許樂終於是怒了,起身,沉聲冷冷說道:

“不必了,我看姚神醫的方子,多半以前早就有人開過了,有沒有效,能不能治病,時總想必心裡頭最清楚!告辭!”

說完,許樂扭身直接就往外走去。

老子今天本來就是來幫忙的,既然你歐文林如此不識抬舉,那老子還真就不伺候了!老子又不欠你的,哪來這麼多臭毛病?你以為四海之內皆你爹啊?

愛誰誰!

這就是許樂擺出的態度!

王立新臉上有些尷尬,起身對時季同說了聲抱歉,就趕緊去追許樂了。

“喲,沒本事也就罷了,架子還挺大!”

歐文林滿臉譏諷道:“現在的年輕人,全都這種臭德行,簡直不知所謂!”

“你給我閉嘴!”時永望瞪了歐文林一眼,呵斥道。

歐文林微怔,不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

時永望沒有再理會歐文林,而是高喊一聲,“許大夫,請留步,留步啊!”

說著,時永望就直接追了上去。

許樂心頭一笑,臉上卻卻是滿臉漠然,回身,冷冷說道:

“時總還有何指教嗎?”

時永望直接開口道歉,說:“下面人不會做事,許大夫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懇求您,請您無論如何,一定要再給我父親看看!”

此言一出,房間之內所有人都愣住了。

歐文林傻眼了,甚至就包括姚神醫也皺起了眉頭,心想你時永望什麼意思,你千裡迢迢把我請來,如今我藥方也開了,你不去派人煎藥,反倒是要許樂這樣一個年輕人來重新給時季同瞧病,這到底幾個意思?

時永望滿臉懇求的望著許樂,他真的是希望許樂能給他父親瞧瞧。

俗話說的好,久病成醫,時季同病了已經兩年有餘,時永望身為人子,自然是心急如焚,就像他所說的那樣,這兩年他真的用盡了所有的法子給他父親治病,看的藥方足夠多了,時永望自然也就懂得一些藥方了。

其實這幾年那些大夫翻來覆去開的那幾個藥方,時永望幾乎都能倒背如流了。

時永望剛才接過姚神醫開的那個藥方,為何眉頭就皺起來了?原因很簡單,這藥方何止一個大夫開過?時季同剛開始吃的時候,的確有點效果,但過一段時間,病情就會開始再次反複無常,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