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行呢!”

董成禮頓時就急了,懇請著,“許樂您是我平時請都請不來的貴客,今天遇上了,那是我的福分,請一定要給我一個表達敬仰之情的機會。”

說完這句,發現許樂依舊紋絲不動,董成禮這才有些回過神來,急忙伸手一拽段興安,連打眼色,說:“興安啊,你跟許老師是同學,還不快請許老師入席!?”

段興安根本就弄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狀況,他已經被董成禮那一口一個“許老師”,給弄得心驚膽顫了。

在他眼裡,董成禮這位舅舅就已經是很大的領導了,誰知今天見了許樂,竟會是如今這副模樣,就是比起平時見到市領導時的樣子,還要不堪啊!

段興安呆若木雞,嘴裡有些語無倫次,道:“許……許……,請……”

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許樂了。

許道:“我的確跟段興安是老同學了。”

董成禮眼睛一亮,笑得極其燦爛,伸手繼續邀請許道:“緣分,這就是緣分,我是興安的舅舅,昨晚的事情……純屬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還請許老師高抬貴手,切莫與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一般見識啊!”

董成禮這是要藉著段興安與許樂是老同學的這個情分,把昨晚的事情解決掉,孰不知,他這一開口,桌上的其他領導,頓時就全都知曉許樂的身份了。

昨晚的事情鬧的雖然不算非常大,但迅速就傳開了,大家都知道董成禮的兒子是惹了許樂。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就是傳說當中的許樂,皆不由自主的偷偷打量了許樂幾眼。

許樂嘴角微翹,橫了段興安一眼,對董成禮淡淡說道:“同學,自然是有當年的情誼,我是非常在意那份同學之情的,只是很可惜,有些人似乎絲毫都不在意,非常想要給我點顏色瞧瞧。”

董成禮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終於明白,原來他的外甥段興安,今晚得罪了許樂!

話說了一半,點到即止,許樂拍了拍董成禮的肩膀,故作語重心長的說道:“董局,俗話說子不教父之過,您那個兒子,的確缺少教化了!昨晚的事情,我不會再過多追究,你們隨意操作就好。但是,我奉勸您一句,被您的兒子牽連也就罷了,如果被您的外甥也牽連到你身上,惹禍上身,那可就冤死了!你說對不對?呵呵,你們吃好玩好,我先回了,留步吧。”

扔下這句話,許樂扭身就走。

董成禮傻站在原地,怔怔出神了許久,突然轉身走到段興安身前,甩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啪!”

“你是怎麼做事的!你怎麼敢得罪許老師的!?說!”

段興安捂著臉,心裡頭五味陳雜,腸子都悔青了!

早知今日,他又何必處處刁難許樂?老同學闊別多年,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跟許樂好好敘敘舊,唸叨唸叨當年的情分,難道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