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鵬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是爺爺的嫡長孫,我就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倒是你,你又算個什麼東西?今天是什麼場合?在場的長輩都還沒開口,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嗎?”

那人微微一滯,鼈紅了臉。

但,鐘鵬飛說的沒錯,他年紀輕輕的,算個什麼狗屁東西,有什麼資格大放厥詞?

緊接著,一名鐘家二代,算是鐘鵬飛的一個叔叔輩的中年人站起來呵斥道:“鵬飛,如今我們鐘家是一條大船,大家同坐一條船,誰都不想眼珠子看著讓船沉下去!這條船是大家的,既然如此,那麼自然大家都誰都可以說話,你憑什麼不讓人開口?”

“對!鐘鵬飛,你自己是塊什麼料你難道自己心裡頭不清楚?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們?”

“我們再如何怎樣,也比你鐘鵬飛要更加走得正行的端!”

“你鐘鵬飛若有資格競選家主,那在場的所有人便都有這個資格!”

“你鐘鵬飛若是坐上家主之位,我第一個表示不服!”

“對,不服!”

越來越多的鐘家子弟,一個又一個站出來,矛頭直指鐘鵬飛。

鐘鵬飛依舊是那副滿臉漠然的樣子,臉上甚至沒有泛起一絲波瀾,這種鎮定,嚴重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鐘弘茂心裡頭的不安愈演愈烈,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但他心頭隱隱察覺到,今日這件事,恐怕不會像他們之前預料當中那般順利,必然會再起波瀾!

難不成,鐘鵬飛真的還藏有底牌未發?鐘弘茂望著滿臉冷漠的鐘鵬飛,心頭越來越是不安。

鐘鵬飛等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說完了,才緩緩站起身來,掃視一圈,不慌不忙的淡淡說道:

“說完了?”

眾人心頭微微一窒。

鐘弘茂黑著臉,沉聲說道:“鵬飛,還有大家夥,都不要激動,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別沖動!”

“一家人?”

鐘鵬飛突然笑了,“你們當我是一家人了嗎?你們恨不得立刻把我趕出鐘家吧?”

鐘弘茂連忙說:“鵬飛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全世界都在講民主,我們也只是想順從大家的心意,民主化的選出一個家主來罷了!”

“你給我閉嘴!”

鐘鵬飛指著鐘弘茂,冷冷說道:

“爺爺在世的時候,向來都是說一不二,那時候你們怎麼不敢將什麼狗屁民主?現在爺爺去世了,你們就跟我講民主?”

鐘鵬飛滿臉森然的寒聲說道:

“你們是真當我鐘鵬飛就那般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