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鐘家要在三日後將鐘弘偉下葬之後,許樂心中第一個念頭,就隱隱感覺這是一個圈套。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玄妙的樣子。

但,許樂翻來覆去的仔細琢磨了許久,又覺得的這件事不像是圈套。

原因有二:

1,許樂與姜杏兒的暗中聯絡,按照常理來說,是不可能被人如此迅速的察覺到的;

2,許樂打電話問過白陽波,白陽波也說,他的確收到訊息,鐘家會在三日後將鐘弘偉下葬。

據傳言稱,是老來喪子的鐘老太爺,見遲遲無法抓住殺害鐘弘偉的兇手,不忍兒子整天被冷藏在太平間之內,動了惻隱之心,才突然決定要將鐘弘偉下葬的。

這是舐犢之情,分屬應當。

而且,白陽波還說了,鐘家此次屬於秘不發喪,不允許其他家族的人前去祭奠,只準許鐘家嫡系子弟去墓地。

換言之,如若許樂這次真的能在墓地做出大動作,鐘家嫡系死傷慘重的話,勢必會元氣大傷!

這對於許樂而言,是一個莫大的誘惑。

如果說這個誘惑是陷阱的話,可鐘家的防衛又非常嚴密,白陽波說鐘家已經提前開始佈置,將鐘家墓地附近,閑雜人等幾乎完全都被清空了,滴水不漏。

很明顯,這樣做,就是在最大限度的提防有人搗亂,保證鐘家人的安全。

如果這真的是陷阱,按照常理來說,鐘家就不應該如此大張旗鼓才是,理應外~松~內~緊才對嘛。

許樂沉吟了許久,終究還是決定,自己親自前往,先提前打探一下敵情再說。

而另一頭,老管家已經向鐘老太爺彙報,

“老爺,姜杏兒果然把三日後將弘偉下葬這件事,告訴許樂了!”

老態龍鐘,正在書房之內閉目養神的鐘老太爺,聞言緩緩睜開雙眼,淡淡說道:

“魚兒咬鈎了,在這種最關鍵的時刻,莫要放鬆警惕。自古以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的例子,數不勝數。吩咐下去,全力戒備!”

“是!”

鐘家鐘老太爺親手為許樂鈎織的大網,正式張開!

……

此時,午後,14時許,許樂打了一輛車,來到了郊外。

許樂今兒沒有騎重機車,重機車過於刺眼,如今鐘家既然已經開始全面提防許樂了,許樂不想出那個風頭,萬一被人發現了,反而不美,還不如直接打車,落得個一身輕松。

抵達郊外不久,離鐘家墓地還很遠很遠,許樂便提前下車了。

在便利店買了一杯咖啡,坐了一會兒,確認沒有引起任何有心人的注意,也沒有任何人跟蹤之後,許樂扭身出了便利店,孤身一人,直接遁入了山間老林。

許樂不得不謹慎,他打算步行,親自勘察地形的同時,試探一下鐘家的防守力度。

一個小時後,許樂逼近了鐘家墓地,距離,五千米。

許樂自天眼空間之內取出了一副望遠鏡。

這個望遠鏡,在許樂眼中只是一個次品,是剛才來的路上,許樂在路邊一家軍人用品店裡隨手買的。

或者,這種軍人用品店裡的東西,在外行人眼中很拉風,但在許樂這種真正的軍人眼裡,幾乎全部都不值一提。

許樂拿著望遠鏡,恪守著五千米的距離,遙遙的繞著鐘家墓地走了一圈,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鐘家的防衛,何止是嚴密?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