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青很焦慮,但許樂如今面對的是鐘家,馬小青幫不上任何忙,只能幹著急。

把許樂送下樓之後,回到辦公室,馬小青沉吟了許久,拿起電話,給工商的一個熟人撥了過去,

“喂,錢局嗎?我是龍騰地産馬小青!您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飯……晚上?好的,那我訂好位子發簡訊給您。”

馬小青此舉,是想透過工商那邊,探探口風,看看這次鐘家為了對付許樂,到底動用了多大的力量。

……

另一頭,許樂出了龍騰地産之後,就驅車直奔派出所。

裴學民早已在這裡等著了,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裴學民自然也不會跟許樂打招呼,那是在自找麻煩,倆人裝作誰都不認識誰,是最為合適不過的。

前來找許樂問話的,是一個禿頂,但是出乎許樂預料的是,這禿頂似乎並非真心實意要難為許樂,對許樂非常客氣。

也對,雖然如今大多數人還不知道許樂的背景,但許樂在各大派出所卻極為出名,他都鬧過多少事情了,傻子都知道許樂不好惹。

禿頂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還叫人給許樂泡了茶,還給許樂遞了煙,隨口問了許樂一些第七高中打人事件的事情。

許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許樂承認自己打了那綠毛,但最後綠毛帶著牛明可,在籃球館門口到底是被哪些學生打的,許樂閉口不提,稱自己根本就沒看清楚,而且事情過了這麼久了,許樂更是記不清楚。

唯一有一點,許樂承認這件事的導火索是自己引起的,願意一力承擔所有責任,與學生無關,無論鐘家是想要賠償還是想要給打人者一些處罰,許樂都自己一個抗了。

禿的這些話全部都記錄了下來,也沒有要把許樂強行扣在這裡的意思,親自起身送許樂離開。

到了門口,禿道:

“許老師,非常抱歉,感謝您支援和配合我的工作,麻煩您了!站在個人立場,許老師您這般維護自己id學生,我是非常支援您的!今天這件事,實在是職責在身,有些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請許老師莫要怪罪才是啊!改日,改日等許老師您忙完,叫上裴局,我親自設宴,給許老師您賠罪!”

這話一說出來,許樂就明白了。

想必是鐘家在對江野市~公~安~局~施壓,局~領~導~頂不住了,不想得罪許樂,更不敢開罪鐘家,只能擺出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

這禿頂,恐怕也是在被逼無奈之下,才接了來審問許樂的這麼一個苦差事。

離開派出所之後,許樂開車繞了個圈,裴學民就跟上來了。

然後,裴學民上了許道:

“許老弟,我不說想必你也已經明白了,鐘家的勢力太大,一直在對我們施壓,上面頂不住了,只能做做樣子。現在,你看該怎麼辦?”

許樂眯著眼,緩緩吐出一口香煙,淡淡說道:

“被動捱打不是我的性格!接下來,自然是要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