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著拳頭,微笑道:“師父,你沒事了?需不需要我再來一拳?”

玄奘虛弱地捂著胸口,連忙擺手:“沒、沒事了,多謝小善你救了我,我真的沒事了。”說罷,他還害羞地朝我無辜一笑,面容雖然蒼白,但是卻襯得劍眉星目幾分呆萌好看。

豬八戒沖天上打得火熱的倆人吼道:“大師兄,別打了!師父醒過來了!沒事啦!”

我好以整暇地站起身來,看著玄奘微微一笑,笑得他神情一愣:“那麼現在,你有事了!”話音落,在豬八戒彷彿生吞了翔的表情裡,我將唐三藏再次踹回了水潭裡——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

當玄奘再次被沙悟淨從水裡撈出來時,小白龍被金箍做成的繩索五花大綁著,而我抱著頭老實地蹲在一旁。

玄奘用力擠著自己濕透的衣服,見著這情形一愣,隨即笑道:“小善你蹲著做什麼,快起來啊!八戒,你把敖烈身上的繩子解開。”

豬八戒誒了一聲,剛要伸手就被金箍棒毫不留情地抽了一棍子,疼得八戒哀嚎了一嗓子,手背立刻腫成了豬蹄樣子。

我本來剛準備起來,又老老實實地蹲了回去。

玄奘嘖了一聲,微微皺眉:“悟空!”

孫悟空沒好氣地眄了我和敖烈一眼:“這兩只就是妖怪,他們串通起來根本是想害你的。”

玄奘微微撇嘴:“他們沒有害我。”

孫悟空不敢置信:“喂,這條潑泥鰍一聲不吭地把你帶到這水裡,要不是我們,你指不定現在已經進了他的肚子!還有這小妖女,剛才可是她把你揣進水潭裡的!”

我舉手申辯:“我真不認識他。”

敖烈輕飄飄地眄了我一眼:“不過區區一個凡人,本太子根本不認識她。本太子是奉南海觀世音菩薩之命,在此等候從東土大唐而來的取經人,護送他上路去西天。”

……我有些汗顏地笑了笑,果然,同樣都是妖精,後臺硬的說話底氣都不一樣。

八戒質疑道:“那你等就等啊,你把我師父拖進水裡做什麼?!”

沙悟嚷嚷道:“對啊,你說你是奉觀世音菩薩之命,你有證據嗎?”

趁著三個徒弟包圍著小白龍你一言我一語地打嘴架,玄奘一步兩步然後蹭地一下挪到我身邊,拉著我胳膊將我拉了起來:“都說讓你別蹲著了,幹嘛還蹲在這裡?”

我有些懵:“可大師兄沒讓我起來啊。”

玄奘揉了揉我腦袋,笑容裡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沒關系,我讓你起來就可以了。其實不瞞你說,你剛才生氣的樣子,很像我從前認識的一個姑娘。”說這句話時,他眼睛裡亮晶晶的,彷彿盛著滿天星河的光亮。

我微微皺眉,他卻轉過身把帛書交給他們,淡淡道:“敖烈把我帶到湖底就是為了確認我是否是取經人,而能確認他身份的帛信在我這裡。我想讓你們三個明白,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是惡的,不是所有的仙佛都是正確的,不是所有出現在我們身邊的人,都是居心叵測的。”

在那句話裡,我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

孫悟空似笑非笑:“呵,算了吧,信任這種東西太貴重了,俺老孫可消受不起!”

玄奘沒有理會孫悟空的冷嘲熱諷:“以後,敖烈就跟著我們一起走。”

一旁白衣少年面含薄霜,一掀前擺跪下:“敖烈多謝師父成全。”

八戒看著帛書上的字眼:“等等,這帛上說的是做個腳力,你小子穿得這麼風騷,把妹嗎?”

敖烈翻了一個白眼,不做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