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遲早被玩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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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老孫有一個問題。”
孫悟空扛著金箍棒跳下來,打量著迦樓羅,“你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
迦樓羅面容一滯又隨即刷地開啟扇子,輕搖慢晃著:“男女又如何?世間皮囊,皆為虛像,難不成你跟著三藏法師入了佛門,你師父卻連這點淺顯的佛法都不曾教給你?”
孫悟空扯了扯嘴角:“說吧,你找我到底想做什麼?”猴子偏過頭掃過杵在一旁抖得跟□□的我,目光猶如刀刮人臉,犀利得緊。我下意識地緊緊抿住嘴角,面容上強撐著淡定可是心裡卻緊張得拔涼拔涼的。
迦樓上前一步,不動聲色地擋住我:“本座愛才,約孫長老前來也只不過是想說,若是孫長老願意能留下來,本座願意退位讓賢,讓長老做這國師之位,到時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豈不是要比做人家的徒弟當牛做馬來得痛快?”
孫悟空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哈哈大笑起來,而笑過之後又不無桀驁地說道:“老子連花果山的猴王都不願意當,會稀罕你這個破位置?嗤,如果你只是為了說這個的話,那我走啦!”
迦樓慢條斯理地提起爐上茶壺,茶水淅淅瀝瀝地倒進茶杯之中:“本座可真是好奇,如來他到底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聽話地為唐三藏賣命。”男子低頭嗅著杯中茶香,風雅一笑,“其實今夜本座約你來,只不過是為了看看昔日踏南天毀蟠桃的齊天大聖、曾經的一代妖王如今到底還剩下多少血氣脾性,沒想到你還真成了那和尚手底下一隻聽人話的猴子。”
……我不認為這種時候,激怒孫悟空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孫悟空深深盯著迦樓,半響冷冷出聲:“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迦樓把玩著手裡的羽雕扇子,笑得玩味:“本座是誰不重要,本座有什麼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今是誰。天生地養的靈猴?踏南天偷蟠桃的齊天大聖?毀了生死簿的一代妖王?還是……只是受制於人的猴子?”
沒想到,迦樓哥每說一個孫悟空的身份,孫悟空的臉色就黑一層,而到最後,一張刀刻斧鑿般的臉都黑成煤球的孫悟空咬牙切齒地指著他,一字一頓:“不要!再叫我!臭猴子!”
迦樓雙眼噙著凍人的嘲諷,冷笑:“不準人叫,難道你就不是了嗎?下面馬戲團中的猴子被馴猴人抽得遍體鱗傷,一個銅板翻個跟頭,十個銅板磕個響頭,而現在的你由著唐三藏任打任罵任罰跟那隻猴子有什麼區別?”
孫悟空猩紅著眼:“老子警告你,那死禿驢不在,老子現在若是想要殺人,就是玉帝來了也攔不住!”
迦樓放下茶杯,抬眼:“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呢?”
沒想到,本來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孫悟空猖狂地笑了起來:“你能幫我?就憑你,呵,你能幫我什麼?”只見孫悟空杵著自己的金箍棒翻了一個空翻,“頭上的金箍我想摘就能摘、想戴就能戴,那和尚你能讓他唱不了歌,俺老孫當然也能做到,你以為就憑你……呵,你能幫我什麼?”說著,孫悟空輕松地摘下頭上金箍遞給迦樓,“看你盯了這金箍半天了,要是喜歡老子白送給你啊。”
迦樓眼睛騰地泛起了冰簇般的冷意:“這樣說來,你是鐵了心要護著唐三藏西天取經了?”
孫悟空眯著眼睛:“俺老孫雖然現在不知道你是哪路牛鬼蛇神,但是麻煩聽到老子的名號,就麻煩有多遠滾多遠,否則,就別怪老子金箍棒不長眼睛!”
迦樓嘴角微微一翹:“你的名號?你齊天大聖的名號叫得再響,不也在如來五指山下規規矩矩地壓了五百年嗎?”這句話大概踩到了孫悟空的痛處,只見他將手中的金箍向上一拋,整個人拿著金箍棒朝迦樓攻去,而迦樓詭異地往後一彎腰,整個人便像一隻金色的大雕從閣樓上一躍而出,而身後則是緊追不捨的孫悟空。
我驚嘆地微張著嘴巴,還記得紅孩兒有一句至理名言叫‘能動手就別瞎比比’。
恐怕,此刻在天上一言不合就打得熱火朝天的兩位,簡直是那句名言的經典代表人物。
一時之間,王城星光黯淡的夜空上一下子變得金光璀璨,兩人每過一處便像是夜空上綻開了璀璨焰火。焰火四散隕落又再次綻開,只見那金箍在半空中轉了幾個圈最後掉落在地,一路骨碌碌地溜到了我的腳邊!
我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金箍,像是著了魔一樣。
按理說,照潑猴的脾氣,他的東西就是丟在路中央估計都沒有人敢拿,然而此刻,我就像鬼迷心竅了般蹲下身把它撿了起來——金箍箍身上刻著紛繁的花紋,一寸寸一縷縷環繞著金色靈光,工藝精巧、混若天成。
我心下驚異,卻不想下一刻,本來比著孫悟空頭顱尺寸的金箍一下子變成個精巧的鐲子,金光一閃,又變成了只有女子手指大小的環!
一萬頭草泥馬在心上奔騰而過,我嚇得瞠目結舌:“這特麼簡直撞鬼了!”
一陣狂風嘩啦刮過,生生把頭頂上的閣樓亭蓋給颳走了!我懵逼地抬起頭,看著鬼魅般杵在我面前的孫悟空,結結巴巴:“……幹、幹幹嘛?”
處於暴走狀態的孫悟空就是一隻青面獠牙的猴子,他眯了眯眼睛:“還、給、我。”
我吞了一口唾沫,腦子一片空白,更加結巴:“給、給你什、什什麼?”
迦樓幾乎是緊隨而至,手中的扇子一合把我扯到了他身後,唇角一彎帶著幾分邪魅輕挑:“小姑娘沒見過什麼世面膽子有些小,只是和我的人說話,大聖爺你最好還是客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