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嘲諷的盯著灰衣老道和木長老。

“我離開南天宗的時候就在你們的監控之中了吧?”

“那時候你們就在暗暗的關注我,畢竟這一千年來南天宗都不是很低調。”

“然後你們就知道了我進入了神木城,然後就是我上門請求你們幫助我鎮殺惡鬼。”

“那些惡鬼和鬼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些厲鬼亡盡的時候,也是鬼王最虛弱的時候。”

“這也是你們最想要的時刻,為此你們甚至願意讓你們最優秀的繼承人隨我一起進入鬼城。”

“當然,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些最優秀的人身上你們都留了後手是吧,比如某些能將他們直接傳出鬼國的珍貴寶器。”

“你們在賭,賭能否一舉抹除神木城,抹除這個人間大患,為此你們甚至不惜堵上無數年輕弟子的性命。”

“知道了又如何,你無法改變這個事實,神木城必須抹去,它就像人身上長的一個爛瘡一般,讓人噁心。”灰衣老道臉色淡漠。

“就算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

“神木城並沒有傷害任何一個玉清宗和觀音宗的弟子。”

“這和是否守信無關,這是為了人間。”木長老沉聲道。

“呵呵,然後讓我成為那個罪人嗎,神木城又一次的罪人。”沐雲冷笑道,他身上的金色神光越發的耀眼,身後那種朦朦朧朧的天宮彷彿要具現世間。

“總有人要揹負罪名。”

“所以是我揹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沐雲冷笑。

“你的意見重要嗎,你本就是千年前人間的罪人,看看這滿目瘡痍的北蠻荒。”

“和這神木城一起葬下,是你的榮幸。”

灰衣老道淡淡的道,彷彿再說一件輕描淡寫的話。

“就等你了。”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有多強吧,敢說此大話。”沐雲握緊了手中的劍,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一陣無形的波動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他的氣息越來越強大。

“飛昇境?”

“怎麼可能,你才修道一千年。”

“飛昇境,不過是螻蟻而已,我已經殺過兩個飛昇境了,你將是我劍下的第三個亡魂。”沐雲不屑的看著老道士。“剛逃走一個飛昇者,正遺憾沒能殺死他們呢,剛好拿你們祭劍。”

“可你只有一個人。”灰衣老道和木長老神色凝重,他們本以為這裡只有一個虛弱的白嫣蘿,沒想到沐雲居然是一個飛昇境的強者,這出乎他們的意料。

這人間,怎麼可能出現另一個飛昇境的強者?

而且剛才這裡出現了恐怖的雷劫,哪怕隔著那麼遠,他們也能感應到那道撕裂了鬼國的恐怖雷劫。

按理說鬼國會遮蔽一切雷劫,因為這裡自成天地,天地法則無法受用於這裡,因為無法感應,所以雷劫也就無法降下。

會出現這個情況,也就意味著這裡出現了一名無比強大的強者,他的氣息甚至讓鬼國也無法遮掩。

這種強,不是境界的高低,而是某種凌駕於他本身境界的實力。

而雷劫對應大乘期,也就是說這裡至少還有一名大乘中後期的強者,這也是灰衣老道二人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的原因,他們在忌憚那個未曾露面的生靈。

就在沐雲說話的時候,整座神木城也在開始震動,白嫣蘿和神木城性命交修,隨著神木城的震動一股強大的氣息也從白嫣蘿的身上升起。

這股氣息雖然虛弱,可也不容小覷。

“別跟他們廢話,宰了他們。”

“我最煩背後耍陰謀詭計的了。”白嫣蘿雖然臉色蒼白,眼中卻滿是戰意。

於此同時,神木城中隱隱約約出現了一道強大的氣息。

“你拖住那個觀音宗的長老,我殺了那個老道士就來助你。”

“讓葉長老找機會悄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