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市長擰著濃眉站在那裡,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可是礙於包房裡還有其他的人在,只是抖動了一下唇角道:“一點小燙傷而已,你還是坐下吃你的飯,待會我叫司機送你媽媽去醫院就可以了。”

裴淼心看了曲市長一樣,曲母到是冷笑著出了聲:“去不去醫院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今天我到這裡來,也只是做個陪襯,死了倒好,死了就不必再惹人嫌。”

曲市長的臉面一瞬有些掛不住了,周圍的餐廳經理跟服務員幾人都面露尷尬,不知道現在該進還是該退。

包房的門這時候突然又被人從外面推開,是一身裝扮高貴大方又精緻無比的梁大太太,而她的身後正跟著一身裝扮嚴謹又不失品味的易琛。兩個人一進來就發現現在混亂的狀況,全都有些吃驚地看著曲市長道:“發生了什麼事?”

曲市長一看梁大太太進來了,便連忙堆了笑臉道:“沒事,沒事,就是一點小燙傷而已。淼心,快給鄭秘書打電話,讓他過來帶你媽媽到附近的醫院去檢查檢查。”

“不用了,爸,還是我送媽過去好了。”裴淼心又轉對梁大太太道:“梁太太真是不好意思,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恐怕今天的晚餐我沒辦法同您一起吃了,我現在先送我媽到醫院去,她被燙傷了。”

梁大太太挑了眉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有些莫測高深的唇角勾了一下才道:“沒有關係,只是吃頓飯而已,咱們隨時約都可以,並不急在一時,快陪你媽去醫院吧!”

裴淼心點了下頭才扶起曲母向門外而去,易琛搶步上前為她們開了門道:“我開車送你們過去。”

“不用了。”

“燙傷可大可小,車我來開,你多拿些冰塊,冰敷更重要,不然起了水泡可不好辦。”

幾個人匆匆忙忙去了醫院,掛完急診以後曲母被送進去,走廊上就只剩下拿著醫療本和取藥單在樓層間穿梭的裴淼心。

不管裴淼心走到哪裡,易琛都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後面。

她被跟得不耐煩了,惡狠狠回頭看著他的臉道:“你幹嘛?”

“聽說這位曲夫人待你一向都不好,只是我沒想到自己更讓你這麼不待見。”

她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於是在走廊間站定了看著他,“我對你沒有不待見,易琛,只是以我對你的瞭解,你不像是會無端端突然跑回來的人。現在的你……讓我有些害怕了。”

易琛轉過頭去看了看她,低頭輕勾了下唇角。

這時候走廊上一位穿著護士服的年輕護士向他們走來,錯身而過的時候突然轉頭,“易琛?”

裴淼心也順著那聲音的源頭去望,只見易琛一瞬變了臉色,抓住那女人的手臂便往外拉。

裴淼心還鬧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身後突然有一位同樣穿著護士服的小姑娘追上前來,“珏婷,錢主任讓你過去一趟,剛才拿的病例少了一張。”

那被易琛拽在手裡的姑娘回頭,也不過是一個晃眼,易琛已經將她拽下了樓去。

裴淼心站在原地驚了一下,等追到樓梯口的時候急症室的房門已經被人開啟,有護士跟隨曲母出來,站在走廊上喊道:“萬文惠的家屬,哪一位是萬文惠的家屬?”

於是她也只好回身,奔上前來,“你好,我是萬文惠的兒媳婦。”

“手臂和前胸的燙傷最為嚴重,幸虧及時送來醫院,剛才醫生已經幫她處理過傷口,但是作為家屬也不能馬虎,回去以後還是把藥上著,如果起水泡了的話可以採用適當冰敷,不過記住,千萬不能把水泡撓破,不然後期癒合的時候容易被細菌感染知道嗎?”

裴淼心點頭謝過了才去扶曲母,“媽我先送您回去吧!您的身上還有沒有哪不舒服?”

曲母看著她冷笑道:“不必了,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給耀陽打電話,讓他過來,你走吧!”

“剛才我給耀陽掛過電話了,他的秘書說他正在開會,好像是特別緊急的事情,所以我沒讓秘書再去打擾她,等他開完會後我再聯絡他好嗎?我先送您回家。”

曲母定睛望住裴淼心,“什麼意思?我被燙傷這麼大的事情你還想瞞住我兒子不說嗎?裴淼心,你這人到底什麼居心,我兒子關心我難道還需要你批准嗎?”

裴淼心嘆了口氣道:“不是批不批准的問題,昨天晚上耀陽已經工作到很晚,他睡下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如果不是有十分緊急的事情,他不會交代刑秘書接聽他的私人電話。所以,暫時先由我陪著您好嗎?醫生也說了您的燙傷需要每隔五個小時擦一回藥,我先送您回去,然後再……”

曲母用力將她的手甩開,“用不著,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現在這裡沒有別人,你做這些根本沒有意義。”

“我做這些只是因為我想做。不管您再不待見我都好,可您是耀陽的母親,我對您好只是因為我愛他,我也不想因為我們之間的事而影響到他工作的情緒,我知道您也是一樣,心疼他,不想看到他疲憊勞累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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