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步從他跟前跨過,想趕忙奔出這門外,重新回到樓上的房間。可是腳步剛剛與他錯身,手臂就被他抓了個正著。她正要張嘴疾呼,他的唇已經硬生生又落了下來。

窗外的暴風驟雨更烈,洗刷整個城市的風雨一直到快天亮才稍微消停。

她上樓回房之前,在樓梯口又被他抓住吻了半天,這漏夜風雨裡的纏綿,藏在黑壓壓的氛圍裡頭,任誰掙扎半天都一樣帶著絕望的氣息。

她的呼吸有一刻的急促,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沒有任何焦距地望著前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知覺。

他吻完了她的唇又順著她的鼻尖輕點到她額頭的地方。

他說:“不早了,你快上去吧!什麼都不要管也什麼都不要想,只要不想,就沒事了……”

……

處理好工作室的一切內容,所有人員到崗之後,吳曦媛特別安排了上午的早餐聚會,邀請工作室所有員工到場參與。

司機一大早送了裴淼心過來,餐聚是定在“心工作室”樓下的一間中式高檔餐廳,她在餐廳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事前預定好的包間時,吳曦媛已經在裡頭八面玲瓏地幫她招呼好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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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總好!”所有員工向著門口的方向起立。

裴淼心微笑著同大家點頭,“坐,大家請坐,以後咱們就是乘在一條船上的人,大家不用同我客氣,直接叫我ice就好。”

在場員工呵呵笑了半天,全部各歸各位將位置坐好,等到裴淼心落了主桌的時候才由吳曦媛打頭說話:“基本上咱們的工作室就是從今天開始對外營業,待會早餐會結束,我會回到辦公室將各區域劃分給不同的部門,然後大家各歸各位。開始的幾天,大家主要還是以工作梳理為主,有任何問題或建議都可以及時告知裴總或我。”

“裴總,我想請問一下,我看公司的招聘簡章上說,我們公司是走了正規流程申報下來,以有限責任公司的名義在工商部門註冊,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給公司取一個正規一點的名字,而要叫什麼‘心工作室’。”

發問的人是主管財務的廖華星小姐,她的問題一出,在眾也有其他部門的人開始提問。

裴淼心點頭應道:“因為我們公司一般情況下不承接大批次的訂單,主要還是以私人業務,也就是高階定製為主。這一點像是歐洲現行的一些老工作坊,都是從這個路線沉澱下來的百年珠寶定製。而我想做那樣的珠寶,不僅僅是因為小批次的製作更能顯現每一顆寶石的意義,也因為我的名字裡面有一個‘心’字,我想這個‘心’不僅僅是代表我個人的意思,也是代表日後大家都將用心、盡心地做好每一件小事。”

“那也不一定要叫什麼工作室,咱們可以叫什麼機構,或者是什麼有限責任公司這類的,會不會更好一些?”

“其實叫什麼名字並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最主要還是我,不想用一些太正規以及太遙遠化的名字讓我的顧客覺得有疏離感,而我們真正要做的,也只是真正適合他們的珠寶而已。”~

“如果光走高階定製路線,不靠大批次生產來節約成本的話,一旦客源沒有及時跟上,公司很容易就會出現危機,到時候資金鍊斷裂,其他環節都會跟著脫節,這是珠寶行業的致命傷,尤其是高階定製。”廖華星不愧是做財務出身,繞來繞去都在同一個問題上打轉。

餐桌上的諸人,多半是吳曦媛透過獵頭公司從其他公司挖掘過來,論年歲論經驗自然各個都比裴淼心要多得多,也自認她不過是仗著曲市長家兒媳婦的身份,所以自己砸點錢出來開個公司辦家家酒一樣的玩玩。再被廖華星的話一刺激,更是各個面面相覷,甚至好些已經皺起眉頭或是露出不耐煩的情緒。

“基本上廖總監所擔心的問題也是我一直所關注的問題。作為一間新成立的公司,又有著高階定位這樣的背景,與其將大把的資金拿來投入那些已經被其他大公司瓜分得差不多的大批次生產市場,我更願意用有限的錢來專注於某一塊還沒有被完全開發的市場,在新的藍海里面找到我們公司真正的立足之地,而這也才是我們公司一直存續下去的關鍵問題。”

“但是據我所知,國外的很多高階品牌都與那些所謂的百年工坊具有長期合作的關係,就以c來說,她在業界的高階定製定位也很有名。所以很多中國的有錢人都不一定要在國內定製珠寶,搞不好,咱們公司的業務範圍其實非常狹小。”

交頭接耳的人越來越多,開始動搖的人也越來越多。裴淼心睜眼看著,這些本來才剛剛招進公司,工作都還沒有正式開展的員工一旦對公司或者對她產生質疑,都將直接或間接影響到她未來的發展。

她輕輕側眸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吳曦媛,吳曦媛也只是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其實今天的早餐會議就是由吳曦媛一手著力為她安排,大國企裡多年總裁助理的工作幹下來,她似乎已經極為懂得收攏人心。

而企業的根本是人制,裴淼心尤為明白今天這場早餐會議的重要性——是她被他們打敗,還是他們從此以後潛心為她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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