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她看也不去看他,“你做快一點,做完了就把我的身份證和護照還給我。”

曲耀陽含著她胸前的動作一停,好像一盆又臭又硬的洗腳水就這麼迎面潑了下來,澆得他又髒又冷。

“你說什麼?”仰起頭來,死死盯著她眼睛。

裴淼心扯了扯唇角,又是冷笑,“你還做嗎?還做就快點,我說過了我很趕時間……”

“我再問你一遍裴淼心,你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男人嘶吼的聲音。

裴淼心的眼睛閃爍了幾下,小腦袋靜悄悄地偏向床的一邊。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年,十年來她覺得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他,可偏生是剛才那一刻,她從他嘶吼著的沙啞的聲線裡感覺到他的痛苦與難過。

可是那又怎麼樣了?在倫敦生活的這幾年多少讓她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如果不是我傷害你就是你傷害我。

而之前與他的婚姻已經讓她痛得不想再回頭了,不管他現在的靠近是因為心有不甘還是別的什麼。夠了!真的,早就已經夠了!

“字面意思!”她反唇相譏,“你現在這樣做不就是想羞辱我嗎?好啊!你目的達到了,如果想要就快一點,做完了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等我辦完自己該辦的事情回來,我自然會等著法院宣判芽芽的事的!”

曲耀陽心頭鈍痛,“你覺得我剛才那麼做是想羞辱你……”

“難道不是嗎?你好厲害啊!曲耀陽,我鬥不過你!如果十年前是因為我的任性和執拗而毀掉了你的人生,那現在這就是個機會,你也可以來毀掉我的,來吧!反正我早就知道錯了!”她說完了話便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

哪怕用盡全力,咬得唇瓣上滲出絲絲淡淡的血跡,她也仍然在強迫自己不要再在他面前流淚。

他看著她,小小嬌嬌的模樣,從前的她也是這樣,雖然執拗,但是活潑、開朗,且她無論受了多大的傷害,她眼裡看著的,也都只有他。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生活已經再回不到正常的軌道。

她看著他的眼裡有憤怒,有不甘,而更多的,是痛恨。

是的,她已經不再愛他。

他怎麼就忘了,現在的她,早就不愛他了……

雙手有些顫抖,想要撫上她蒼白冰涼的臉頰,撫開她隱忍著咬得破了皮的唇角,卻被她再次偏頭躲開,落了個空。

翻身而起,這次他什麼話都沒有說。

裴淼心仰頭在床上躺了一會,突然感覺那正推門出去的男人回身,丟了樣什麼東西在她的手邊。妖孽王爺小刁妃:

她翻身將東西拿起,是她的身份證跟護照,他其實有帶在身邊。

慌忙衝過去將房門拉開,不知道什麼時候芽芽已經從自己的房間裡面出來,曲耀陽正好彎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她沒聽見女兒跟他說了些什麼,而他又回了些什麼,只看見他衝小傢伙點了點頭,然後抱著她到廚房去了。

她看見他在教小朋友親自動手做果凍,那些做果凍的材料都是他帶過來的。裴淼心就靠在門邊,看他跟女兒互動,他也似乎真是用心,盡他所能的,去愛他的女兒。

身份證跟護照拽在自己的手心久了,尖銳的邊角扎得她手掌生疼,可她也沒有回頭。

在她迴轉過身的間隙,他也正好抬起了頭。

只是他們誰也沒再說話,似乎這段關係,中有些人,早就無能為力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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